張隊一聽連忙隨他過去。隻見章嬌潔站在警戒線前與一位警務人員爭吵著。
“哎呀。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找你們張隊有急事兒。”
“有多急啊?”張隊朝她走去。
“你。。。。。。你來了。”章嬌潔看到張隊便把頭壓低。
“你來找我有事兒?還帶著相機啊?”張隊指了指章嬌潔背著的相機包。他接著說道:“是來挖媒獨的吧?”
“明知故問。。。。。”章嬌潔嘟噥著嘴說道。
“那我勸你還是走吧,來挖新聞的又不止你一個,在你之前就已經趕走3名記者了。”張隊跨出警戒線拉著章嬌潔勸說。
“喂。這是起大案子呀。之前那個掏腸毀屍案你連說都沒跟我說過,隻告訴我案子破了,具體的問你你也不知道。你老婆是吃這碗飯的。挖不到新聞你要我下崗啊?。”
“那就下唄。我還養不起你和女兒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能安定市民恐慌,這種重大刑偵案件很少會交給你們媒體報道的。你們做記者的是不是還嫌這狗地方不夠亂啊?”
“張隊。這不政府還沒封鎖嗎?市民有知情權的你知道吧?發生這類凶案你們警察就知道封鎖消息。破了案就拜托我們做傳媒的宣揚你們警察豐功偉績。沒破案一個屁也不給放。這算回事兒嗎?你知不知道沒有媒體給市民提供消息,大部分的市民是沒有危機意識的。歹徒就更有機會作案了。”
“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上頭的吩咐,我們下麵隻有執行的份,連為什麼都不準問。快走吧。”
“我就不,這案子我還真報道定了,今天我非得拍到點東西回去不可。”
張隊無奈搖了搖頭:“好吧,那你就擱這兒拍吧,我看你忙活半天能拍到什麼。”接著他轉過身準備回現場,臨走之前還交待兩位警務人員。
“看好了。別讓她超過警戒線。”
剛和老婆吵完一架的張隊此刻隻有先暫時壓抑心中的不快。他心中安慰自己:反正章嬌潔就一個工作狂,為了挖新聞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上次那起掏腸案也是對他問東問西的,每次回到家裏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曾經審問犯人用的眼神,這麼多年了,他也習慣了。
而艾天逸則跟在他後麵,不敢多說一句,生怕燃了張隊心中的怨懟的火苗。
張隊來到屍體邊,一位女法醫在對屍體做過勘探後起身朝他點了點頭。
“陳童啊,檢查完了沒?有沒有發現?”
法醫陳童點點頭,卸下了手套。
“初步推斷這裏應該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我們發現死者的手心黏有少許碎草。而死者屍體手的位置正好有一些草像是被死死的扭斷。死者應該在死前掙紮過一會兒,在掙紮並忍受痛苦的過程中抓住附近的雜草已緩解巨大的苦痛。另外,死者太陽穴的位置還發現了淤青,應該是遭到拳頭襲擊導致的。在死者的背部腰處我們還發現了一些淤痕,目前為止還不能判斷是什麼所造成的。死者的乳房被凶手用類似尖刀之類的鋒利武器割開,生殖器已經遭到破壞,陰道破裂,所以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死者生前有沒有遭到性侵。得把屍體送回去做進一步的檢查。”
“嗯,辛苦你了。”張隊拍了拍陳童的肩膀。
他走到劉易,董甜恬冀弘闊幾人之中:“死者的錢包手機身份證和信用卡等所有可以確認身份的物品應該都被歹徒拿走,這裏很可能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冀弘闊,董甜恬你們立刻去查清楚這名死者的真實身份,艾天逸,你去交警大隊那邊把昨晚這個路段的監控全部調出來帶回局裏,死者的乳房被鋒利武器割掉,你就是被稱為神探的劉易,要不你也去查下吧!”
“是。”四人異口同聲答道便各自忙活起來。張隊看著遠處還踮著腳用相機拍照的章嬌潔。。。。。。
劉易笑了笑點點頭。無論如何,她真的白忙活了一上午。警務人員口風緊得很,現場的圍觀群眾都是來看熱鬧的,對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發現屍體的那名大學生也被帶回了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