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行動展開的這些天,他的身份依舊撲朔迷離。
整夜,他都在想著案情,沒有端倪,他也始終沒有睡去。。。。。。
第二天,張隊上班的途中買了一份報紙。他翻到老婆杜代芹所負責主編的刑事新聞版塊。發現了那條標題為“花溪驚現殺人狂魔”的新聞。
因為沒有什麼可靠而有利的線索,所以那則新聞所占的麵積並不大。隻有很小的一塊兒。那則新聞隻是透露了具體的案發地點和警察發現屍體的時間還有死者的性別。
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斷章取義的推斷,甚至將矛頭指向了警方,並且質疑警方的辦案能力低下,4天來隻知隱瞞封鎖案件實情卻從未獲得任何線索。
張隊越看越是火大,索性將報紙扔在一邊。
那條新聞正是杜代芹編輯的,這也是案發幾天來第一次有紙媒報導這宗案件。
這起殺人辱屍案與上次那幾起殺人掏腸案都被上頭盯得死死的,為了不引起市民恐慌,切忌走漏半點風聲。
但這次杜代芹竟然為了與自己賭氣。直接刊登了新聞並且矛頭直指賭城警方,也許不需要自己親自警告,杜代芹也必定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因為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它歡迎你歌功頌德,但卻拒絕你的逆耳忠言。
清早,杜代芹匆匆忙忙的趕回報社,來到辦公室後,還沒來得及坐下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腦收Email,對於杜代芹來說,事業似乎被她放在了首要位置。
電話響了,還在打字的杜代芹無暇顧她,可又聽著電話不斷的響,心中有些不耐煩。她拿起電話看了看來電的號碼,那些不甘願的情緒立刻得到驅散,因為這個電話是社長打來的。
“喂,社長,對,我已經到辦公室了剛才在收郵件。”杜代芹聽著電話那頭的社長說了半晌,表情逐漸變得尷尬。
“為什麼?那條新聞怎麼了?為什麼不準繼續追?”杜代芹其實是在明知故問,在此之前張隊就已經提醒過他,這類案件一旦被封鎖,別說紙媒就連網媒都不能報道。
杜代芹根本無法聽進電話那頭的解釋。雖然她早已猜到繼續追蹤那案子所給她帶來的可能性,可是當假設成為現實,她心中當然不服氣,社長在電話一頭對她說話好聲好氣,可實則是在警告她。
“我知道了社長,嗯。。。。。。我會處理的,您放心吧。”
掛掉電話後,杜代芹心裏別提有多苦悶了。
報社近來已經淪為了警方為自己歌功頌德,吹捧讚美的廣播站,尤其是她所負責的刑偵這塊。
偷雞摸狗的小偷被抓了,刑事版塊可以報,殺人放火被抓了,刑事版塊也能報,可像這種剛發生而沒有被破獲的殺人案或對社會存在一定威脅性的案件一定會被上頭壓製。
她心裏或許知道這個答案,隻是這答案暫時沒有辦法被搬上台麵而已。
張隊來到警局之後,便召集同事們開會。
“聽劉易說昨天羅羽被你們抓了?”張隊望向小羅姐和艾天逸。
“嗯,他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所以把他抓回來審問了。”小羅姐回答。
“那現在什麼情況?”
“我連夜去了學校那邊的旅社,調看了監視器拍攝的畫麵,羅羽確實於案發當日淩晨1點半入住旅社,後來也沒有見他離開旅社,進出旅社隻有那一條路,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羅羽殺死陳欣的可能。”艾天逸解釋。
“那等下把人放了吧,小羅姐、艾天逸。我不希望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再次發生,凶手很有可能隱藏在校園裏,你們越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越是容易影響我們之後調查的進度。”張隊批評完小羅姐和艾天逸二人之後又轉過頭看向冀弘闊,並且問道:“你那邊呢?那個號碼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那個號碼已經停用了,我沒有辦法在本地的通信公司調看外地號碼的通訊記錄,不過我留意到,這種外地的號碼是極少在本地市場流通的,而大部分人購買這種套餐的電話卡會通過一個途徑——愛寶。”
“繼續說下去。”
“這種卡之所以賣得比較好,是因為它每月返還的金額比較多,而欠費停機的額度又較高,取消了漫遊所以相對非常實惠。這是一種內銷卡,所以大部分的卡都被掛在愛寶出售。我調查了許多愛寶商家,發現賣這種套餐的商家並不多,隻有5家。我先後詢問了這5位商家是否曾經出售過這個尾數為‘3751’的卡號。最終找到了一個商家,他們於上個月月初出售了這個卡號,並且快遞所送達的城市正是本市。”冀弘闊從文件夾裏拿出幾張複印文件發放到同事手裏。
劉易看了看那張紙上的信息。上麵的地址和收件人以及一串英文數字的帳號應該就是購買那個號碼的收件人和收件地址與阿裏旺旺帳號了。
張隊看了一會兒,便問:“查了這個章洪是什麼來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