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12月7號,星期一那一天的晚上你有沒有見過女死者?”
“見過,我不僅見過她,我還打了她。”
“大概是在幾點?”
“晚上11點左右,她找陸瀾濤找到我家來了,給陸瀾濤打了電話,是我接的。她以為我是陸瀾濤,沒等我說話她就說在她在小區門口,要陸瀾濤下去找她。後來我就下去了,她看到我不僅不怕,還在我麵前囂張跋扈,指著我鼻子就是一頓罵。然後我就動手打她了。”
“你怎麼打她的?”
“我扇了她一巴掌,然後她就揪著我頭發,之後我就不停的還手扇她巴掌。”
“隻有這樣?”
陸太太點了點頭,然後她起身,把紮起的頭發放了下去,接著將頭沉下給我們看她頭上的傷疤。
有一小撮的頭發被連根拔掉了,傷口上塗著藥膏,都不知道那些頭發能不能再生長出來。
陸太太又將頭發紮了起來,劉易和蕭懷慕都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淚,她沒有哭出聲,或許隻是因為委屈,眼淚才不爭氣的掉下。
“陸先生去哪了?”
“不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那天晚上我正在和那狐狸精打架,他卻忽然衝出來攔住我,然後把我拉回去了,之後我們都沒有休息,吵了一晚上,第二天他說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他這麼多天就真的沒回來過。”
“那女死者離開後去了哪接觸了什麼人你知道嗎?”
“不知道,那天可能是我老公看到了狐狸精發的短信,然後也出去了,看到我們在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扭打就把我帶回小區了,走的時候陸瀾濤還叮囑保安不準讓那個女人進來。”
陸太太的情緒非常低落,劉易和蕭懷慕也決定不再打擾先行離開。
離開小區之前,二人再次回到了門口的保安亭,這次他們向兩名保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詢問了有關12月7日晚上發生的事情。
兩名保安的回答和陸太太所說的一切基本吻合,但這兩名保安又似乎說出了比陸太太知道的更有價值的線索。
那天正好是他們二人值班,大概11點半近淩晨零點的樣子,陸太太離開了小區,然後就不知道去哪了,接著陸瀾濤又衝出小區,過了2分鍾左右就拉著披頭散發的陸太太進了大門。陸太太當時的情緒似乎很激動,不停的掙脫陸瀾濤。
這時候還有個女人衝過來抓住陸瀾濤的手不讓他走,陸瀾濤把那女人的手甩開後就叮囑兩名值班的保安千萬不要放那個女人進來,說她是個瘋子。
後來那個女人好幾次想衝進來但是被兩名保安截下,之後她就蹲在小區門口哭,哭了好一會兒。大概在12點左右便打了個黑車離開小區。
“那陸瀾濤和陸太太那天晚上有沒有離開過小區呢?”
其中一名保安非常篤定:“沒有,那天晚上隻有車輛進來沒有車輛離開。”
劉易此時恍然大悟,或許一切都不是刑偵隊所想的那樣,這宗案件也許並不是一件因感情糾紛又或是利益糾紛所引起的謀殺案,它很有可能是一宗劫殺案。
陳欣死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不是陸瀾濤也不是陸太太,而是一個可能素未謀麵的黑車司機。
這兩天來,杜代芹簡直是煩透了。先是和丈夫吵得不可開交,又是被社長勒令禁止繼續寫辱屍狂魔的新聞,昨自己老媽又指責自己對女兒缺少關心,總之無論事業或是家庭都不順心,就連早上起床喝口水都能被嗆到。
社長為了徹底打消她對那起案件的興趣索性給她批了10天的大假讓她休息,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想到自己不用上班,杜代芹就猶如失業一般焦慮,今天雖是雙休日,但女兒還要上補習班,不過還好,有個同學聚會能讓她消磨時間。
平日裏過慣了緊湊生活的杜代芹一時間要放慢步伐來過一個普普通通無需工作的日子,早上8點她已經自然醒了。
看了看身邊空蕩的枕頭,張隊又是忙案件一晚上沒回過家,離聚會開始的時間還有3個小時,杜代芹卻隻用了一個小時便做好且吃完了早餐,換好了衣服,整理好妝發。
她看了看手表,還有兩個小時她應該做什麼?於是她下了樓買了份報紙回來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報紙。
因為本身就是做紙媒的,這一點培養了杜代芹一目十行的閱讀能力,二十分鍾不到,杜代芹已經看完了整份報紙,她再一次看了看手表,這個上午對她而言可能會是生命中最漫長的一個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