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不再掙紮也不再鬧了,她安靜下來,擦拭著朦朧的淚眼繼續朝窗外看去。
那個紮著羊角辮,穿著紅色裙子的小女孩兒不就是兒時的自己嗎?
她看著自己即將投入媽媽的懷抱,此時一輛麵包車快速劃過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擋住了那個她奔向母親的懷抱。
“不要。。。。。。不要。。媽媽。。。。”
當眼前的場景複原,媽媽不見了,那個兒時的自己也沒有了蹤影。瑤瑤狠狠咬牙,忽然感到一陣眩暈。。。。。。
劉易和蕭懷慕趕到醫院的時候,瑤瑤的神智漸漸清醒。張隊將醫生說過的話有氣無力的複述了一遍。
“瑤瑤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昏迷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這下蕭懷慕和劉易終於舒了口氣,但是隻要看到張隊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二人就有滿肚子說不出的心酸。
他們跟隨陪伴在張隊身邊多年,從未見他如此心力交瘁。
他倆相互對視,彼此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現在被他們擺在第一位的就是找出這一係列辱屍案的真凶以慰藉嫂子冤屈而死的亡魂。
可是他們並沒有看到,此刻的張隊坐在牆角的椅子上。死死攥緊了拳頭,仿佛像在撚碎掌心的一粒石子。弄人的命運有如海浪,張隊已經被衝到了那條邊界。再往前一些便是這大海的中心,那是一個漩渦,卷進所有塵埃與生命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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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這陪陪張隊,我去趟洗手間。”蕭懷慕拍了拍劉易的肩膀。劉易點頭答應,便見他轉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蕭懷慕衝進男廁連忙解下褲子對著便池一泄如注。
就在此時他察覺身後某個蹲位的門被打開。從蹲位裏側傳出陣陣皮鞋與地麵碰撞產生的踩踏聲。那個聲音離他越來越近。
不得不說,作為警察的他此刻產生了本能的警覺。那個腳步聲的主人離他越來越近,他甚至都能隱約聽到對方沉重有律的鼻息。
他迅速的穿好褲子,拉好拉鏈。等他下意識回過頭看時。那個男人隻是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借著衛生間內微弱的燈光,蕭懷慕隱約看到這樣一個身影。
高瘦的身材,身著亮黑色皮衣。黑色的休閑西褲以及一雙擦得鋥亮的黑色尖頭皮鞋。
蕭懷慕見他雙手插著口袋就這麼離開了衛生間,心裏總感覺被什麼東西扯著。
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子走過的地方。從蹲間出來明明可以徑直離開洗手間,他為什麼要繞一個圈從自己身後走過呢?
蕭懷慕將腦海中所保存的記憶片段大略審查一番,他確定,他對這個背影非常熟悉。但是卻忘記了這個背影前麵男人的長相。
周蕭懷慕走到洗手間按下了水龍頭。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他的思想仍然停留在方才的那個背影上。
那個男人穿著體麵大方,皮衣,西褲,皮鞋幾乎一塵不染。一個如此追求外在形象與細節的人。如廁後是否應該清潔雙手?可為什麼他並沒有?
他到底是誰?
蕭懷慕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當蕭懷慕眉頭深鎖的回到劉易和張隊身邊時,劉易已經看出他心中有事。他詢問蕭懷慕情況,蕭懷慕隻是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記不起來了,可能是碰到熟人了吧。”
劉易和蕭懷慕就這麼在醫院的走廊裏陪伴張隊坐了一兩個小時。張隊便打發他們回家了。
離開醫院時夜色已經深了,但劉易和蕭懷慕並沒有急著回去的念頭。因為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等著他們做——那便是盡快了解一係列的辱屍殺人案。
來到分局後他們才發現,大部分的同事都留在分局加班加點的分批調看多個路段的監控視頻。有的同事甚至幾近沉沉欲睡。
對於一些沒有頭緒的刑偵案件,處理起來是比較棘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像現在這樣,所有隊員們一字坐開,紛紛盯著各自麵前的監控視頻。這無非是一種笨拙的大海撈針似的排查方法。但對於狡猾奸險的殺人狂魔,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破案手法。
刑偵隊初步確認了死者的職業——司機,從前些時候在機場公路發現的第二具女屍後所調看的監控視頻來說,凶手行凶的地點恰巧選擇在了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的死角。據此推測,凶手必定對當時犯罪現場的情況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