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楊子樂給他開了門,慕容飛白探頭看了看裏麵,出租屋裏果然有個男人。
楊子樂有些尷尬,問道:“怎麼,幕容副隊,你這麼快就看完趙鈞的電腦了?”
慕容飛白點了點頭,回答:“是啊,昨天連夜看完的,今天就給你送來了。”
“哦,那多謝你了。”
“方便我進去嗎?”
楊子樂見慕容飛白開口提出也不好拒絕,連忙回答:“當然方便,你進來坐吧。”
楊子樂挪身讓慕容飛白進房,慕容飛白打量了房間四周,和昨天比起來,今天出租屋裏已經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一張床,床上鋪著的床單、枕頭和涼席還沒來得及收。
一個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子坐在床沿對他點頭一笑。
“收拾東西?準備走嗎?”慕容飛白回過頭問楊子樂。
楊子樂支支吾吾回答:“嗯。。。。。。是啊,趙鈞走了,一個人住這守著心裏也難受,所以決定搬走。”
慕容飛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李越。
“這位是?”
“哦,他是我哥,是來幫我收拾屋子的。”
李越大方的起身和慕容飛白打了招呼,拿出一包香煙,客氣的遞了一根交給慕容飛白。
慕容飛白沒有推辭接過香煙,李越則很有禮貌的為慕容飛白點了火。
楊子樂來到二人跟前,對慕容飛白說:“我搬家對案件調查沒有太大影響,我本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的,但是。。。。。。昨晚做了噩夢,一個人住在這實在有些害怕。”
慕容飛白一笑:“你搬家那是你的事,沒必要因為案件和我們警察商量的,就算你搬走了我們也一樣可以找得到你,不礙事。”
李越見自己現在楞在這兒也不太方便,於是找了個理由離開。
“妹,我去便利商店買些東西,很快上來。”
“好,哥,你去吧。”
李越離開以後,慕容飛白將背在身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床上。此時煙頭已經留了很大一截馬上就要斷了,慕容飛白立刻找到床邊的煙灰缸,把煙掐滅。而就在煙灰缸的旁邊,有兩個避孕套的包裝袋。
楊子樂這時才想起來自己落了東西沒有收拾,趕緊衝上前去,把避孕套的包裝袋攥在手裏。
“你們兄妹倆的戲演得挺好嘛。”慕容飛白笑了一聲,其實即使這兩隻避孕套的包裝袋沒有出現,他也能猜到李越的真實身份。
“這。。。。。。不是你想得那樣。”楊子樂想要解釋,但卻根本不知從何說起。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們不是亂倫,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李越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
“想知道為什麼?你不傻啊,應該猜得到的。”
慕容飛白說罷,楊子樂看了一眼被他丟在床上的電腦包,似乎明白了什麼。
慕容飛白不慌不忙的走到門前,對著房門外說了聲:“演戲要演全套,門縫下麵有影子,瞎子都能看到。”
楊子樂不解,走上前去打開門一看,原來李越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外偷聽二人講話。
她手足無措,看了一眼房外的李越又看了一眼房內的慕容飛白,不知如何解釋。
“想必二位應該還有很多話想說,那就勞煩你們陪我走一趟,家可以晚點搬,但是案子,早點查清為好。”
慕容飛白說罷便走出出租房,看著他離開樓道的身影,楊子樂和李越二人彼此對視,他們知道,彼此一直隱瞞著趙鈞的秘密,終於還是被揭開了。
賭城警察局刑偵二中隊審訊內
這場審訊由慕容飛白和劉冀弘闊進行。
慕容飛白:“怎麼樣,楊小姐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楊子樂聽了這話,臉都羞紅了,一語不發。
慕容飛白繼續問:“是沒睡好還是沒睡啊?哦,我忘記了,楊小姐,你說你昨天晚上做了噩夢,痛醒了嗎?”
在楊子樂看來,慕容飛白提出這樣的問題無非是在羞辱自己,她無法忍受,抬起頭,不耐煩的回答:“幕容副隊,有什麼問題要問就問,別拐彎抹角了,我會配合你們的。”
慕容飛白雙手抱胸,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冀弘闊,示意冀弘闊照著審訊內容提問。
冀弘闊:“楊小姐,請問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楊子樂:“情侶。”
冀弘闊:“那麼,請問你和死者的朋友李越又是什麼關係?”
楊子樂:“正在交往中的情侶。”
冀弘闊:“那麼你和李越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的關係維持了多久?什麼時候開始的?死者趙鈞生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