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百裏書院招生的日子。
這段期間,經過林述之的教導,劉冬良進步神速。劉心蝶隻覺得神奇,怎麼父母的優點都遺傳給了這兩個小的,她和心彩卻是平凡無奇。
都是同一爹娘生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何沐川卻不同意她的這番說法:“心彩也不平凡啊,她運氣好。”
劉心蝶含淚控訴:“木頭,你變了。”
接著,夫妻兩又是一番打鬧,直到某人的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個人的嘴,他們兩才消停下來,沒過一會兒,又膩歪在了一起。
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頭幾次,兩人還會臉紅。後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劉心蝶也知道,這具身體快二十歲了。離她和何沐川擁有夫妻之實,時間越來越近,與其一直餓著對方,到時候自己受罪,還不如讓他先嚐點甜頭,算是安撫。
不過,不久之後,劉心蝶就會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
書院入試那天,劉宅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李紅梅更是提前幾天就去廟裏求了簽,請了文曲星君,放在家裏燒香祭拜。
劉冬良卻很淡定,劉心蝶瞧著倒有幾分林述之的風範。真是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學生。
說到林述之,他今天倒是沒來。一來店裏忙,二來他對自己的學生也很有信心。開玩笑,他林述之教的學生,如果連個入學考試都通過不了,他以後還怎麼混啊?
可劉心蝶一家卻是如臨大敵,家裏四口,連帶著劉心彩夫妻,都來送劉冬良去百裏書院。這陣仗大的,真是讓劉冬良汗顏。
不過,到了書院門口,劉冬良就不這麼想了。
來參加入試的學生,一個二個,陣仗都比他大。百裏書院不愧是方圓五百裏最好的書院,前來入試的學生,非富即貴。當然,也有寒門子弟,但數量很少。
書院早就拉起了一道木欄,隻讓考生入內,其餘旁人都在外麵候著。
劉冬良自信十足的對劉心蝶一行人說:“放心吧,冬良不會讓各位失望的!”轉身就進去了。
辰時剛過,一位身著藏青長袍的中年男子從書院走了出來。
“辰時已到。關木欄。”男子高聲宣布。
這時,遠處一輛馬車正飛馳過來,車上有一婦女從車窗探出頭來,高呼:“等一下!還有人!還有人!”
長袍男子卻沒理睬,手下的僮仆也繼續自己的動作。
馬車上的人終究還是沒能趕上。
婦人當場就大哭起來,馬車裏也傳來一個小男孩兒的哭聲。婦人流著淚,扒著木欄求道:“這位先生,就不能通融通融嗎?那可是張員外家的嫡子啊!”
“無論是誰嫡子,錯過了時辰,就明年再來。”長袍男子正色道。
婦人哭的更厲害了,攥著手帕,錘打著自己的胸口:“都是我非要拉著孩子吃完早點,都是我這個做娘親的錯,可不關我家明珠啊!”
長袍男子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錯過了時辰,就明年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