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婆子慌了一會兒,反應也快,“說什麼呢?我能對他們不好嗎?如果不好,涼涼能吃的這麼胖嗎?”
她笑著把施朗拉到自己身邊,“我看啊,是涼涼這孩子不想嫁,所以才會哄了小朗演了這麼一出戲。”
她使勁的捏了捏施朗的小胳膊,冷森森的用眼神警告施朗,“小朗,你說呢?”
“我……”
“姑奶奶,你說的是這個嗎?”施涼涼提著木桶出來,幹脆利落的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一股餿臭彌漫開來,眾人捂著鼻子,推後三步,議論紛紛。
“什麼東西,這麼臭!”
“好像是餿了的豬食。”
“豬食?惡心……”
“姑奶奶,你天天給涼涼吃豬食,涼涼能不長胖嗎?”施涼涼低著頭抽泣,“這些天,豬食都沒有了,隻剩下餿了的泔水……”
“嗚嗚嗚……”施涼涼一邊哭一邊說,“大家說,我已經這樣了,那劉大少爺相貌堂堂,我怎麼可能逃婚呢?我是逃命啊!如果不逃走,小朗和我遲早被折磨死!”
“各位叔叔嬸娘,涼涼不求你們救自己,隻求你們救救小朗!”施涼涼跪下來,一邊哀泣一邊磕頭,每一下都重重的叩在地上,一聲聲砸在人心上。
眾人都不由得心軟了。
以前看著施涼涼還以為是什麼刁蠻懶惰的丫頭,如今看這為弟拚命的樣子,恐怕那些傳言也是施婆子有意為之。
施婆子鐵青著一張臉,差點嘔出血來。
好啊,好啊,她倒是沒看出那蠢笨如豬的丫頭居然還有這樣的機智!
都怪施初秋那丫頭,什麼時候出氣不好,非得今天!
等等!初秋?
施婆子臉色一白,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內,隻見施初秋倒在地上,臉上蒼白,如屍體一般,身上卻又找不出傷口。
施婆子顫顫巍巍的搖了搖施初秋,沒有反應,手伸到鼻翼探氣,氣若遊絲。
“奶……”施初秋咳一聲緩過了氣,醒了過來,眼淚簌簌落下,“奶,他們打我……嗚嗚嗚……”
“豬油婆你敢打初秋!”施婆子一聽自己的寶貝孫女被人打的半死不活,所有的理智都沒了,直接衝了出來,拎起一邊的掃帚就往施涼涼身上招呼,卻沒想到施涼涼後退一步給躲了過去。
眾人趕緊去攔著。
以前施涼涼膽小老實,從來不躲,這一躲,施婆子愣了。
這一愣,理智也回來了,她心下暗自琢磨,看來這施涼涼是想利用輿論壓力離開。
可若是離開了,一個月後劉府來人她要怎麼交代?
不如把人捏在掌心裏,等人散了,想怎麼戳圓揉扁都隨她。
施婆子扔掉掃把,訕訕一笑,“你看老婆子我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她從王大嬸手裏把施朗要回來,拿了一件新一點的布給他披上,“小朗啊,以前是奶不對,奶光顧著你姐姐忽視你了,你看這布你喜不喜歡?明天奶給做件新衣服好不好?”
說著,她又把施涼涼拉到麵前,“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記仇呢?你離了奶這裏要怎麼活著?你不想想再鬧騰,奶也是你姑奶奶啊,還能真打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