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場麵就有意思了。
施涼涼雙手環抱的看著小婦人,等著她解釋。
本還理直氣壯的小婦人臉色頓時就變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記錯了,我是昨天上午叫我家孩子來買的油酥。”
她雙手絞著衣角,本來平整的衣裳都被她捏出褶子來了。
一眾看客圍成了一圈,目光紛紛落在小婦人的身上。
“估計又是來找茬的吧!這都是第三次了,你說這施涼涼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總有人來找茬。”一個看著跟施涼涼體型差不多的婦人拉著她一旁的小姑娘小聲問道。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八卦的心思還挺重,一聽身邊婦人這麼說,一臉興奮地拉著她的衣袖,道:“真的?我看施涼涼平時就性子野,得罪人也是正常的事。”
一聽這話,婦人連連擺手,她可不想攤上什麼嘴碎的黑鍋,“我就是不明白情況才問的你,許是這人心眼壞。”
這人指的就是來鬧事的小婦人。
聽這話,小姑娘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就安靜站在一旁看戲。
施涼涼把人群中的議論聲聽的一清二楚,見小婦人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便推開了擋在她麵前的文種,對上那個比她矮了一截的小婦人。
“想訛我啊?”施涼涼湊到小婦人的麵前,緊緊盯著小婦人的臉看。
被她看得不自在的小婦人將頭偏向一邊,虛張聲勢道:“我清清白白的,你莫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不過是把時間給記錯了,你憑什麼說我是來訛你的。”
小婦人抬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施涼涼的眼睛。
被推到一邊的文種見兩人僵持不下,便走到兩人的中間,謙謙有禮地說道:“夫人,你就單單站在這說叨,又無憑無據,空口無憑的,我們做生意的也不能讓你毀了名聲不是。”
“施姑娘,凡事還是要講究三分情麵,就不要跟這位夫人僵著了,不是說少了五個刀幣的油酥嗎?你現包給她就是。”
說完,文種就自顧自的裝了些油酥,遞在小婦人的手邊。
剛做出來的油酥還有些熱氣,摸著甚是暖和。
小婦人輕嗤一聲,道:“自己做了虧心事,五個刀幣的油酥就想解決了?”
她一臉這事沒完的表情,挑釁地看著施涼涼。
本來就是一暴脾氣呃施涼涼不幹了,她這還沒點頭講和呢!這小婦人就順著杆子往上爬,誰給她的臉啊這是!
“不要拉倒,別妨礙我做生意。”施涼涼一把從文種的手裏搶過油酥,拿了一塊喂到自己嘴裏。
見狀,小婦人抬手就指著她的鼻子道:“你還有沒有點規矩!有沒有點教養了!”
啪!
施涼涼把手裏的油酥就扔在了小婦人的臉上,沉聲道:“本姑娘剛剛就說過一次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拿手指著我的鼻子,你是不是沒長記性?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說完,她雙手緊握,手指骨頭被她捏得嘎吱響。
來不及阻止她的文種見她一臉煞氣,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沒想到一直笑嗬嗬的施涼涼發起火來這麼直接幹脆。
抬手就要教訓人。
小婦人臉漲得通紅,心虛地看著是亮亮,戰戰兢兢說道:“說不過就要打人啊!生意還想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