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蠡心中明了,孩子不過是個托詞,晉姬真正要見的不過是自己。但現在陪在施涼涼身邊才是最為要緊的事。
“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你不用來回稟我。”範蠡沉聲應了一句,門外的阿大就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床上躺著的施涼涼冷眼看著範蠡,心裏的醋塔子都已經打翻了,看似沉靜的眸子裏都已經能噴出火來。
對上她的眸子,範蠡隻覺得脊背發寒,心中發毛。
“你看著我做什麼?”範蠡心中有些發毛,也明白施涼涼是因為晉姬的事才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隻得好好哄著了。
施涼涼冷哼一聲,道:“我看我房裏站著一頭豬,心裏堵得慌!”
聞言,範蠡頓時就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麵色一沉,道:“就算是豬也是你施涼涼的夫君,難不成你想趕我這個夫君出去?”
“是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家中三妻四妾,我一個殘疾人哪敢出聲啊!”施涼涼撇了撇嘴唇,眸子裏滿是冷意。
他難道看不出自己是在因為晉姬一事生氣嗎?施涼涼偷偷看了一眼範蠡,發現他麵無表情,施涼涼心裏就越發的生氣了。
這一天還沒結束呢!晉姬就不知死活的往上湊,看來自己今天下手還不夠重啊!施涼涼眸色更冷,暗暗捏緊了拳頭。
見狀,範蠡便知道施涼涼心中所想,低聲道:“說好的,我要跟你好好解釋一番,你現在可要聽?”
施涼涼冷冷地看著他,目光裏滿是清冷。出宮前範蠡就說要跟她解釋一番,卻因為晉姬一番鬧騰給忘了。
現在範蠡這一提起,她倒是想聽聽範蠡的解釋了,“你說吧!我想聽。”
施涼涼雙手放在下巴下,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範蠡。
“我原本隻是想利用那三個美人迷惑夫差的視線,平日裏雖然與她們有所接觸,但是卻從未有過越矩,我一向恪守本分,一直念著你的好。莫非你以為我是個朝三暮四的人嗎?那你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些。”
範蠡故意把話說的輕鬆些,希望施涼涼別這麼大的火氣。
聽了他的話,施涼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她看男人的眼光怎麼也不會差的,可不想承認自己眼瞎。
想著,施涼涼就要轉移話題,低聲道:“那你倒是好哈解釋解釋,晉姬腹中的孩子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就這麼就有了孩子?”
她話中帶刺,問得範蠡心中一緊,醞釀了片刻才開口道:“那倒不是。”
見他麵上帶著遲疑,施涼涼心中剛消減下去的火氣就升了起來。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可不想就這樣喜當娘了!這多損她廚神的顏麵啊!
感覺到施涼涼周遭的氣息變得冰冷,範蠡說話更為小心,低聲道:“自你進宮伺候西施的膳食,我便整日找事情給自己做,以免自己胡思亂想的。隻是有一日便覺得昏昏沉沉的,在房裏躺著,我昏沉得厲害,就誤把晉姬當做了你……”
對上施涼涼越發冰冷的眸子,範蠡說話的聲音越漸小了,到最後都有些聽不清楚了。
“然後呢?”施涼涼咬牙切齒地問道,恨不得給範蠡幾拳頭。
這不是混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