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要怎麼才能讓範蠡跟著自己回來又不驚動夫差的。畢竟夫差是吳國的大王,不是她一個小小宮女就能欺瞞得過去的。
戰戰兢兢地到了禦書房門外,範蠡與夫差正在裏麵高談論闊,相互試探。
守在門外的衛姬閭見素蘭麵色蒼白地站在門口,上前一步,道:“素蘭,你在這做什麼?”
他半眯著眼,直勾勾地看著素蘭。
素蘭雙手緊握在一起,神神道道的,一聽見衛姬閭的聲音就抖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看先衛姬閭。
“衛……衛大人。”素蘭向他行了個禮,臉上帶著懼意。
“怎麼?”衛姬閭靠近素蘭半步,高大的身影投在素蘭的頭頂,給了素蘭莫大的壓力叫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素蘭一向穩重,幾乎沒有過現在這種模樣。他甚是地看著素蘭,示意她說話。
壓下心中著急的素蘭笑了笑,道:“方才被路邊的野貓給嚇著了,讓衛大人見笑了,還請衛大人莫要見怪才是。”
說著,素蘭便向衛姬閭行了個禮,說明自己此行的來意。
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衛姬閭難免多看她兩眼。據他平日對素蘭的了解來看,她可不是一個容易被路邊野貓嚇著的人。至於施涼涼嘛!更不是一個離不得自己夫君的人。
想到這,衛姬閭的目光裏就多了幾分審視。
被他看得心虛的素蘭訕訕一笑,道:“衛大人,大王與範大夫還有多久才能談完事情啊?”
她原本想轉移話題,衛姬閭卻暗了暗眸子,沉聲道:“大王與範大夫還要談多久我不知道,但是大王的事情何時是你一個小小宮女能夠過問的了?”
他挑眉看著素蘭,嚇得素蘭麵色一變。
“是奴婢心急了。隻是範夫人說要範大夫過去一趟,便叫奴婢來傳個信兒。”素蘭佯裝淡定,雙手相握放在腹前,把寵妃的貼身宮女的氣勢擺了出來。
見狀,衛姬閭勾起嘴角,目光淡然地看著素蘭,看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轉身走到禦書房門口。
隻見他雙手一抬,道:“大王,臣有事要稟。”
夫差正與範蠡說得高興。就聽見衛姬閭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心知夫差有些不悅,範蠡輕笑一聲,道:“大王,今日你我二人借著施妃娘娘和我夫人的由頭在禦書房裏聊了這麼久,大王也要歇息一會了。”
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落在門外衛姬閭與素蘭的耳朵裏。
兩人麵上均帶著喜色,端正站在門口。
夫差輕哼一聲,道:“進來吧!”
得到命令的衛姬閭推門而進,麵色淡然。闊步走到夫差的跟前行了一個禮了,“大王。”
夫差點了點頭,看也不看衛姬閭,目光就落在他麵前的那盞茶上。
“大王,施妃娘娘身邊的素蘭來了,說是範夫人請範大夫過去一趟。”衛姬閭偷偷看了一眼夫差的臉色。
他一早就了解了夫差對施涼涼的心思。之前施涼涼與範蠡行成婚禮,但卻沒有一同出現在夫差的麵前過,今日再見。兩人雙雙出現,感情還甚好。
想來,自家主子的心裏不好受。
隻是夫差麵色不改,眼角處還帶著笑意,看著與往日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