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半掩,裏麵的光景能看到些許。
鄭旦小心走近院門口,看著裏麵的場景。
隻是裏麵跟其他的院子無異,到處生滿了雜草,隻是……
雜草雖然直立著,但卻好像是被人刻意打理過的一樣,仔細觀察,隱隱約約見能看出一條被人走過的路。
鄭旦半眯著眼,沿著那條路走了過去,穿過草堆,便是一間關的嚴實的房間。
緊跟而上的明月拉住鄭旦想要推開房門的手,向她搖了搖頭。她擔心這裏會有什麼突然出現的危險。
無奈,鄭旦歎了口氣,順著明月的意思,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她,自己站在一旁,小心觀察著房間裏麵的動靜。
隻是裏麵什麼聲音也沒有,鄭旦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明月提心吊膽地推了一下門,發現門隻是掩上了,裏麵並沒有上鎖,她心一橫,閉上眼睛一下就把門給推開了。
不等她睜開眼睛,鄭旦便越過了她,走進房門。
“嘶……”
閉著眼睛的明月隻聽見鄭旦的吸氣聲,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悄悄睜開了眼睛。
我的天!
明月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壞了。
地上擺滿了衣裳,淩亂不堪。她湊近了看,發現有的衣裳都被扯出了口子。寶石藍的衣裳一看便是女子的,看那做工,衣裳的主人身份應該不凡,隻是另一件……
鄭旦半眯著眸子,仔細看著地上的衣裳。那分明是宮中小太監穿的衣裳,那褲腳上還沾上了什麼東西。
見狀,鄭旦仔細看了看,竟是血!
鄭旦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猜想著衣裳的主人是不是方才那具屍體的殺人凶手。
今日遇上的事情太多,鄭旦心裏有些接受不了。她沒想到,下一刻還有她更難以接受的事情。
明月一把掀開擋在床前的破布簾子,床上正躺著一男一女。兩人交頸而臥,看著睡得倒是香甜。
“文大夫!”明月驚呼一聲,驚動了正在觀察衣裳的鄭旦。
鄭旦心中甚是驚訝,大步走到床邊,看文種麵對著自己這一麵,與一個女子睡得香甜,鄭旦心裏猶如五雷轟頂。
“這女子是誰?”明月強壓下心中的震撼,低下頭去看我在文種懷裏的女子的臉。
待看清那女子的臉,明月大驚,連連後退了幾步,麵色慌張地看著床上的兩人,“娘娘……她是……施涼涼。”
這話一出,鄭旦險些沒站穩,若不是身邊還有一張桌子,她就倒在地上了。
她大步上前,走到床邊,隻見睡的正香的施涼涼翻了一個身,正好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卻又被身邊的文種一把撈在了懷裏。
見兩人這個動作,鄭旦一巴掌打在施涼涼的臉上,“施涼涼,你還有心思睡覺!”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裏響起,饒是站在一旁的明月都愣住了。
除了西施之外,鄭旦最為喜歡的就是施涼涼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先叫醒兩人了解情況才是,怎麼先打了施涼涼一巴掌呢?
明月心中著實震撼,卻見吃痛的施涼涼擰緊了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記憶還停留在那個小太監要打死自己的施涼涼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一下就坐了起來,推開了浸在眼前的鄭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