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心裏稍稍鬆了口氣,說道:“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你就在院子裏好生待著吧!”
說罷,他就摟著武薑的細腰離開了。
看著範蠡毫不猶豫的背影,施涼涼輕笑一聲,終是在範蠡背影消失不見的時候倒在地上,虛弱喘息。
“夫人!”鋃鐺知玉見自家主子麵色蒼白地倒在地上,連忙上前去扶。
施涼涼卻虛弱地擺了擺手,她現在隻想在地上好好坐一會,冷靜一下。
她來著鬼地方已經數年了,既然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她不如想想怎麼才能回去,二十一世紀的生活不知道比現在舒坦多少,到時候美男帥哥一抓一大把。
想著,施涼涼眸中閃過一抹苦笑。
見那個小丫頭還怯生生地跪在地上,施涼涼輕笑一聲,道:“怎麼不起來?人都走了,跪地上也沒意思。”
施涼涼眸中帶著笑意,卻隱隱給人壓力。
小丫頭挺直了背,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夫人覺得沒意思,那為何還要傷心難過?”
說著,小丫頭那雙清明的眸子就看向了施涼涼。
兩人目光相撞,原本戰戰兢兢的小丫頭卻不複方才的膽怯,坦然地看著施涼涼的眼睛。
“嗬!”施涼涼輕笑出聲,兀自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難過了?我自是歡喜得很,以後再沒人管教我,何樂不為?”
施涼涼挑眉,可小丫頭分明從她眼睛裏看到些許悲戚失落。
“起來吧!本夫人要回屋休息了,你們愛幹嘛幹嘛!別在我門口吵吵就行。”施涼涼打了個嗬欠,轉身就向房間走去。
見狀,鋃鐺知玉向施涼涼行了個禮,就這麼看著施涼涼進門,關上房門,然後再無聲響。
鋃鐺知玉一臉愁容,小丫頭眼珠子一轉,道:“二位姐姐,夫人是真的沒事了嗎?”
聞言,鋃鐺輕嗤一聲,道:“你覺得呢?”
她把目光轉到小丫頭的身上,她可是看著這個小丫頭跟著武薑進門的,也不知道施涼涼為什麼單單留下了她?
難道是看她手無縛雞之力,留著以後撒氣的?
想著,鋃鐺打量的目光就在小丫頭身上來回流轉,看得她身邊的知玉都有些受不了了。
隻聽知玉歎了口氣,道:“行了!鋃鐺,現在院子裏就我們幾個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給夫人添堵了。”
說完,知玉就伸手把小丫頭拉了起來,示意鋃鐺與她二人一道出去。
鋃鐺翻了個白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知玉出了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範蠡武薑的刻意安排,施涼涼這位正妻的院子裏就剩下她兩人,多出來的小丫頭還是施涼涼自己留下的。其餘下人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昨日下午鋃鐺就找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找到。
還是施涼涼吩咐不管這些人的,若非如此,她非要扒了那些不知尊卑的人的皮。
王宮中。
悠閑躺在榻上的西施半瞌雙眼,也不知有沒有在聽素蘭說的話。
隻聽素蘭麵有憤恨地說道:“……娘娘你是不知道,範蠡縱容他府上的那個武薑,對施姑娘大打出手,還叫人把施姑娘按在地上,捂住她的口鼻,施姑娘險些窒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