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施涼涼毫無形象地抹了抹嘴,轉身就進了房門,隻留下鋃鐺知玉麵麵相覷。
房間裏,施涼涼一把拉過被子,蓋住了頭,滿腦子都亂糟糟的。
今日她去的地方,就是她一直想去看的,西施現在的住處……
“嗬!”施涼涼輕笑一聲,眼角劃過眼淚。
兩人認識的場麵還曆曆在目,當初那個美得天下無雙的姑娘,現在卻躺在地下,與世長辭。
施涼涼暗暗捏緊了拳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早在西施進宮的時候她就知道西施的下場不會有多好,但當真的出事的時候,她還是希望能護住她的性命。
隻是她沒想到西施這般決絕,一定要跟著夫差而去。
“真是個傻子!”施涼涼吸了吸鼻子,聲音越發嘶啞……
三日後。
施涼涼剛用過早膳,正琢磨著要怎麼跟文種提起和離一事,文種就親自上門了。
見她優哉遊哉地坐著,文種笑了笑,道:“早膳用過了?”
施涼涼輕嗯了一聲,示意文種自己找地方坐著。
她現在好歹也是個孕婦,就不想講那麼多的規矩了。
早就習慣了的文種隨意坐在了她的對麵,道:“我今日來是有事跟你商議的。”
“你說。”施涼涼心裏正琢磨著要怎麼說起和離一事,注意力完全不在文種的身上。
也沒注意到施涼涼心不在焉的文種開口道:“你現在也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一直在我府上也不是辦法,你能在少伯的身邊他也應該更放心,我就想……”
“老爺,範大夫來了。”青墨急匆匆地敲了敲門,話音裏帶著些急促。
好不容易開口的文種深呼了一口氣,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說出口的話竟然還是被打斷了。
真是……
“他來做什麼?”施涼涼一聽見範大夫三個字,頓時就來了精神,起身就要出門。
文種隻好跟在施涼涼的身後,兩人一同去了大廳。
兩人遠遠地就看到範蠡著急地在大廳裏來回走,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怎麼了?”文種走進大廳,示意青墨準備茶水。
範蠡一抬手,道:“不用了,我今日來是有事要說的。”
見他麵色凝重,施涼涼也有些緊張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道:“怎麼了?”
“大王傳你們入宮。”範蠡淡漠地看了一眼文種,目光就落在了施涼涼的身上,見她這幾日好像又胖了兩分,暗暗放下心來。
如今局勢尚未穩定,他還不能隨意變更了勾踐的意思。
聞言,施涼涼頓住腳步,道:“我們?意思是我也要進宮?”
一想到當初種種,施涼涼打心眼裏拒絕這件事。
放在以前還好,她隻是一個人,現在她有了身孕,可不想帶著自己的孩子冒險。
範蠡麵色平靜地點點頭,示意兩人趕緊準備。
“我可以不去嗎?”施涼涼緊擰著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範蠡,“我現在整日裏都犯困,萬一進宮出什麼洋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