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今日九爺大發善心,大家都有份啊!”青墨一吆喝,守在外圈的乞丐就湧了上來,把青墨圍在中間。
不過片刻,刀疤臉身上的錢財都被青墨給送了出去。
見回來的青墨兩手空空,刀疤臉隻覺得心在滴血。
青墨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見刀疤臉麵色蒼白,還不忘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抬手作揖道:“我替大家謝謝九爺了。”
懼於施涼涼淫威的刀疤臉訕訕一笑,道:“言重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九爺逛街的興致了,就先走了。”施涼涼整理了一下衣裳,衝著刀疤臉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其利落竟看直了刀疤臉的眼睛。
“往哪看呢!”鮮少說話的阿大揮了揮不小的拳頭,麵色陰沉地看著刀疤臉。
聞言,刀疤臉猛地低頭,險些扭著自己的脖子。
直到一行人走遠,刀疤臉才被身邊的下人給扶了起來。
他剛一起身,就一腳踹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男人身上,惡狠狠地說道:“媽的!你們都是蠢豬嗎?一個個的站在那跟木頭樁子一樣,都是些死玩意嗎?”
“看什麼看?”見周圍還圍著不少的人,刀疤臉狠狠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被刀疤臉這麼一攪和,施涼涼也沒了閑逛的心思,就蔫蔫地跟著範蠡等人回了文府。
“晚上吃什麼?”施涼涼雙手支著下巴,見範蠡麵無表情地坐在自己身邊,就主動拉開了話題。
誰料範蠡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施涼涼心裏咯噔了一下,心知範蠡是生氣了,便厚著臉皮往他那邊挪了一點。
“咋的了?是誰那麼不長眼惹你生氣了啊!”施涼涼討好地看著範蠡,眼中帶著絲絲笑意。
範蠡輕哼一聲,道:“惹我生氣的人還不自知呢!”
“知道知道,以後不會了。”施涼涼嗬嗬幹笑兩聲,心裏也有些愧疚。
現在正是忙的時候呢!範蠡文種兩人還放下手上的事情專門出來尋她,也是給兩人添了不少的麻煩。
“就別生氣了,用晚膳了。”文種見兩人小聲說話,眼底閃過一抹心痛,隨即就恢複了正常,麵上甚至帶著些些的笑意。
施涼涼應了一聲,率先伸出手去拉範蠡的胳膊。
範蠡亦是配合,與施涼涼一道去了飯廳。
晚膳過後,範蠡就說要把鄭旦送回以前所住的小院,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聽鄭旦不住在這,施涼涼當即就不高興了。
現在還能有什麼問題?夫差都死了,還能被人說私自帶後妃出宮不成?
鄭旦明白範蠡的用意,安慰施涼涼道:“小涼姐沒事,我過兩日再來看你,我住的地方也不遠,若是你願意,也可以去我住的地方瞧瞧。”
聞言,施涼涼低聲嘟囔了幾句,卻還是沒有任性阻攔。
兩日後。
百無聊賴的施涼涼坐在院子裏,吆喝道:“鋃鐺,你到底打聽到了嗎?”
小跑進門的鋃鐺還喘著粗氣,見自家主子迫不及待的樣子,低聲道:“打聽到了,鄭姑娘就在城西的一處小院裏,離我們這很近的。”
施涼涼麵色一喜,當即就帶著鋃鐺知玉往鄭旦的住處趕去。
豈料施涼涼到了那裏,敲斷了手也沒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