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人倒成一片,呻吟之聲充斥著他的大腦,刀疤臉頓時就慌了神。
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猖狂了,沒想到範蠡手底下的人還要心狠手辣一些,如果他在這樣硬撐,會不會……
刀疤臉心裏的懼意越發濃烈,可一想到上麵的意思,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阿大蹲下身子,一隻手在刀疤臉的腿上按了一下,道:“我家主子吩咐了,打死了,他負責。”
這話一出,刀疤臉的瞳孔都放大了,臉色漲紅。
“九爺還不肯說嗎?”阿大漸漸加大手上的力道,目光陰冷。
痛得滿頭大汗的刀疤臉直吸冷氣,卻還是咬定了鄭旦不在他的府裏。
沒想到刀疤臉能堅持這麼久,阿大眉頭輕蹙,琢磨著要不要強行進府。
可就在他遲疑的空檔,刀疤臉府裏的下人都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跑了出來,陰沉地看著阿大一行人
“喲!都出來了。”方才動手的男人眼中帶著隱隱興奮,摩拳擦掌地看著他們,就等著阿大一聲令下。
刀疤臉強忍著痛意說道:“我都說了,人不在我手上,你若是執意要鬧事,最後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奴才,若是死了,那可就一點都撈不上。”
他的話裏帶著些威脅,提醒阿大快些收手。
可阿大向來奉範蠡的話為宗旨,就算是施涼涼開的口,得了範蠡的同意那就要實行到底。
他不介意真的弄死刀疤臉。
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想著,阿大眼裏寒光乍現,抬手就要打在刀疤臉的脖子上。
“等等。”帶著急促呼吸聲的女聲在人群後麵響起,即將落在刀疤臉脖子上的手生生停在了他的皮膚上。
感受到這一淩厲氣息的刀疤臉登的一下閉上了眼睛,半晌才敢睜開眼睛。
為了避人耳目,施涼涼扶著鋃鐺的手穿過人群,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走在他身畔的範蠡身上。
亦是處變不驚的文種走在施涼涼的另一邊,麵色凝重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刀疤臉。
“九爺,還認識我媽?”施涼涼衝著刀疤臉莞爾一笑,生生刺痛了刀疤臉的眼睛。
奇恥大辱,怎敢忘懷!
刀疤臉輕嗤一聲,他算是明白了,不管是文種也好,範蠡也罷,背後出主意的肯定是站在他跟前的這個女人。
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刀疤臉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蒼白笑道:“小的怎敢忘了夫人,不知夫人親自上門,所為何事?”
他的明知故問讓施涼涼很是不爽,她轉身奪過其中一個人手裏的棍子,一下戳在刀疤臉的腿上。
“九爺莫不是記不太清了?我是來要人的。”施涼涼笑盈盈地看著刀疤臉,手上力道越來越重。
刀疤臉喘著粗氣,伸手想要擋住施涼涼打下來的棍子,訕笑道:“夫人這話小的是真的聽不懂,這位爺也是來找小的要人的,不知道你們找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見他不知死活地打聽鄭旦的話,施涼涼嘴角勾起一抹狠意,手上一按,木棍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腿上,痛得刀疤臉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