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翎月是當初伍長影選出來的侍衛中僅剩的兩人,如今也算是相依為命了。更何況他被伍長影安排道翎月的身邊,與其一同查清楚情況,若是事情不能按時解決,那最後遭殃的也不止是翎月。
翎月感激地看了一眼翎詺,便跟著他的腳步小心靠近施涼涼的房門。
……
第二日,範府。
原本一大清早就起來精心打扮的文姬坐在院子裏,手邊放著一盞清茶,似笑非笑的眸子裏帶著寒意。
在她的麵前還跪著一個半大的小丫頭,約莫八九歲的模樣,小圓臉被人打得通紅,仔細看來,都能看到紅血絲。
“夫人,奴婢知錯了,還望夫人饒了奴婢。”小丫頭渾身顫抖地看著穩坐呃文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滿是恐怖。
她隻不過是管家安排在文姬院子裏伺候的一個粗使丫頭,可她不過是在文姬和自己俺姥爺麵前露了個臉,她就被文姬提到跟前伺候了。
與她一塊進府的小丫頭都說她福氣好,輕鬆就被未來夫人點到跟前伺候了。
為此她也沾沾自喜,卻沒想到這伺候文姬的第一天就成了她的噩夢。
是文姬說想要喝盞清茶的,自己遞在她的手上卻被摔在了地上,說什麼太燙了,壓根不能喝。
可茶不都是熱的嗎?
茶漬還在小丫頭的衣裙上,斑斑點點的茶漬正在慢慢變幹。
文姬輕笑一聲,道:“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你竟然敢在我麵前狡辯,誰給你的膽子!”
看著文文弱弱的文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響亮的聲音還嚇了眾人一跳。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見文姬發怒,小丫頭又是一陣磕頭求饒,她進府不久,年僅九歲,可不想就這麼折在剛進門的夫人手裏。
見小丫頭如此惶恐,文姬這才滿意地睨了眾人一眼,冷聲道:“既然知道錯了,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錯在哪了?”
說著,文姬就抬起手來,眸子裏帶著寒意。
“奴婢……奴婢不應該把太燙的茶水遞到夫人的手裏,更不應該在夫人說奴婢錯的時候頂嘴。”小丫頭求救一般地看向與她一同進府的幾個小丫頭,希望能換的一線生機。
“嗬……”文姬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也承認頂嘴了,那就先下去吧!以後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
說完,文姬就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候在一旁的兩個婆子把小丫頭帶下去。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夫人!”小丫頭死命掙紮,本就瘦小的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團。
文姬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若是她今天真的被兩個婆子拖出去,若是真的死了那還算是好下場了。
“怎麼回事?”範蠡一身白衣,麵無表情地走近院門。
看小丫頭哭得聲嘶力竭,一張小臉也被打得不見人樣,心裏也明白了個大概。
沒想到早就出門的範蠡竟然哎這個時候回來了,文姬心中大驚,連忙起身行禮。
“我問你是怎麼回事。”範蠡緊抿著唇,壓根沒有要文姬起身的意思。
一時有些抹不開麵子的文姬咬了咬嘴唇,嬌弱道:“妾隻是想教訓教訓府裏不知事的下人,老爺整日不著家,自然不知道府裏下人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