鋃鐺撅著個嘴,臉上的嫌棄就沒變過。
看她這傲嬌的小模樣,施涼涼抿著嘴直笑,說鋃鐺是個狠角色,就連翎詺那樣的人物都能打發走,一般人可做不到。
聽著主仆兩人的話,一旁的知玉抽了抽嘴角,兩人這樣說翎詺,翎詺知道嗎?
倒是一直被忽視的鄭佳撇撇嘴,對施涼涼忽視自己很是不滿,“姐姐,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聽見鄭佳那帶著撒嬌的聲音,施涼涼這才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底帶著笑意,能打發伍長影一刻是一刻吧!反正隻要不見到伍長影就是好事。
隻是施涼涼不知,沒過多久,她自己就想著法的要見伍長影了。
她伸手揉了揉鄭佳的頭,道:“你先回去,姐姐我要休息會。”
說完,施涼涼便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這才意識到施涼涼經過早晨的事情還未休息,鄭佳變了變臉色,向施涼涼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看著鄭佳離開的背影,施涼涼歎了口氣,“佳佳這樣整日悶在文府也不是什麼辦法啊!巴掌大的天空,可別把人給憋死了。”
聞言,鋃鐺也跟著應和,“可不是,奴婢前兩日去鄭姑娘院子的時候,就瞧見鄭姑娘望著外麵出神呢!想來是想出去了。”
“真的?”施涼涼登時就抓住了鋃鐺的手腕,臉上帶著些煩躁。
對上施涼涼那雙眼睛,鋃鐺內心忐忑地點了點頭,“奴婢的確是看到了,嘴裏還念叨著姐姐什麼的,鄭姑娘是還有姐姐嗎?奴婢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
想到那日鄭佳對自己冷漠的態度,鋃鐺心裏還感慨呢!平日裏看著笑眯眯的挺和善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有這般冷漠的時候。
施涼涼卻歎了口氣,道:“下次可不要亂問了,她是想西施了。”
“施妃?”鋃鐺失聲,這才想起來鄭佳的身份,整日裏都是鄭姑娘鄭姑娘的,她都忘了鄭佳的身份了。
一旁的知玉卻擰緊了眉頭,將兩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記在了心裏。
鋃鐺悻悻地縮了縮脖子,應了聲是,就說鄭佳怎麼突然傷感,原來是想到往事了,還真是世人多蹉跎,人人都有點傷心事。
見她老實了,施涼涼也就沒心思再說話了,今日為了讓那些百姓閉嘴,她是真的廢了老大的勁兒了,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睡到天昏地暗。
想著,施涼涼抬腳就進了房門,“誰來都不見,等我睡醒了再說。”
拋下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施涼涼便脫了鞋睡覺了,留下鋃鐺知玉兩人在院子裏杵著。
半晌,知玉才把看著鋃鐺的目光收了回來,被她看得頭皮發麻的鋃鐺半眯著眼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我說知玉啊!你真的沒事嗎?”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鋃鐺一手搭在知玉的肩膀上,臉上還帶著幾分輕佻,若是她再伸手去挑知玉的下巴,那可就真的成市井上的混混了。
知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對她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很是不滿,卻也沒對她這樣的姿態做什麼評價。
“我腦子沒事,你且放心。”知玉冷冷清清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幾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