鋃鐺知玉一陣猛點頭,見鄭佳要出去了,還不忘向她行了個禮。
文種此時正在書房裏坐著,本想看看書的,可滿腦子都是施涼涼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心裏不是個滋味。
一聽青墨說鄭佳來了,便叫鄭佳進來。
“文大夫這是怎麼了?”鄭佳見文種臉色略顯蒼白,便關心了一句。
文種搖搖頭,“沒什麼,許是這兩日有些累了,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鄭佳整理了衣裙,坐在文種的對麵,道:“姐姐什麼時候被範蠡接走的?姐姐本就是大王親自叫人送進文府的,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姐姐現在身在範府,還指不定要怎麼詬病你們三人呢!到時候鬧到大王那裏去,你們可想過要怎麼收場?”
她一臉嚴肅,像極了當初那個身居高位的鄭妃。
隻是一切物是人非,當初吳宮的那個鄭妃娘娘現在也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鄭姑娘。
文種攏起眉頭,他自然也擔心過這個問題,但用施涼涼的身體和他自己的安危相比,他的安危……不值一提。
想罷,文種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笑意,“鄭姑娘不必憂心,少伯既然敢把涼涼接回去,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若是有什麼差錯,我便將那差錯除了就是。”
他說這話時,眼底分明帶著一股子殺意。
鄭佳心頭一震,一向文弱斯文的文種竟然在施涼涼的事情上變得這般狠戾,想來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隻是自家姐姐心裏就隻有範蠡一人,隻當文種是位好友,作為一個旁觀者,她亦是無能為力。
鄭佳笑了笑,道:“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了,那我便不用擔心了,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
文種抬頭,示意鄭佳盡管說。
“我們還在吳國的時候鋃鐺知玉就在姐姐身邊伺候了,我知道你們把姐姐身邊的人都換下是為了姐姐好,但是她們二人定是不可能出問題的,她們也是最了解姐姐喜好的,你看能不能與範大夫說上衣裳,讓兩人在姐姐身邊伺候著,這樣我也放心些。”
鄭佳是親眼見過鋃鐺知玉伺候施涼涼的,且不說伺候好壞,至少兩人對自家姐姐是忠心耿耿。
若是別的丫頭在施涼涼床前伺候,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聽了鄭佳的話,文種一臉若有所思。他知道鋃鐺知玉對於施涼涼而言至關重要,若是能在施涼涼身邊伺候著,想來施涼涼應該會方便許多。
想罷,文種放下手裏的書簡,道:“我知道了,我會與少伯商量的,找時間把她們送過去。”
得了文種的允諾,鄭佳心情大好,向文種拜了拜就離開了。
見鄭佳離開時那周身的貴氣,文種便暗暗歎了口氣,當初若不是他和範蠡執意將鄭旦西施送進吳宮,也不會有現在西施身死鄭佳過著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生活。
想來施涼涼當初也很不願意看著她二人走進吳宮大門吧!原本單純善良的兩個人成了吳宮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寵妃,到後來一發不可壽司的局麵……
文種皺緊了眉圖,麵對如今的鄭佳,他心裏怎麼不會有愧疚。
“青墨,去範府。”文種向門口喊了一聲,守在門口的青墨便去準備了。
早就想去範府見青書一麵的青墨自是喜不自勝,匆匆備好一切便告知了文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