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那件事,她和範蠡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處境。
沒想到施涼涼還把自己的話當真了,文種嘴角抽了抽,心裏更是難受。想來是把範蠡看得極為重要才會這般緊張,不然她為何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總是給自己物色合適的女子。
無非就是她心裏隻有範蠡一人,卻又占著自己正妻的名分,心裏愧疚罷了。
“子禽胡說八道的,你還真信啊!”範蠡被施涼涼凶得沒法,兩手一攤,把鍋甩給了文種。
身為罪魁禍首的文中這才有了為自己好兄弟解圍的自覺,道:“是我瞎掰的,你就算不相信他的人品,也該相信他對你的心意。”
聽文種這話,施涼涼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什麼叫不相信範蠡的人品也要相信他對自己的心意?應該範蠡的人品比他對自己的心意更靠譜吧!
不過範蠡好像對自己是真的挺好的。
施涼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還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不是在給範蠡開罪嗎?”
這話是對著文種說的,隻見文種麵帶笑意地點了點頭,“平日裏看你二人恩愛慣了,看你們吵吵嚷嚷的倒也有些意思。”
說完,還不等文種笑出聲來,範蠡便是一拳打在了文種的肩膀上。
“你還說呢!胡說八道嚇到她了。”範蠡收回手,一把將施涼涼摟在懷裏,護得嚴嚴實實的。
他早知道文種對施涼涼的心思,但也相信文種不會趁人之危,偶爾一個玩笑也是無傷大雅。
硬生生受了範蠡一拳的文種揉了揉胸口,吃吃笑出聲,道:“少有時候見到你這班手足無措,我定要將這樣的場麵傳出去,叫人看看一向不喜與人親近的範蠡著急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叫人笑話笑話你。“
說著,文種抬手指著範蠡的鼻子,眼中還帶著些笑意。
被範蠡護在懷裏的施涼涼一聽文種的話,一隻手死死拽著範蠡的衣領子,笑得花枝亂顫。
見施涼涼這般高興的模樣,範蠡也很是無奈,拍了拍她的頭,看向文種,“進去吃了晚膳再回去吧!這會天色也還早。”
文種悄悄看了一眼窩在範蠡懷裏的施涼涼,眸中帶著失落,一抬眼又變成了笑意,“我就不吃了,跟你二人同桌吃飯,總覺得你們是在催我趕緊娶以為新婚夫人回家。”
一聽這話,施涼涼猛地推開範蠡,小臉通紅地站在範蠡的身邊。
“王後娘娘留我在王宮用過晚膳了,我現在還不想吃,你無需與我二人同桌吃飯的。”施涼涼垂著腦袋,聲音低低的,卻讓文種看到她通紅的耳根。
“就當吃宵夜了。”心知施涼涼這是害羞了,範蠡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手裏,繼續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王後宮中吃了多少東西?你現在可是吃著兩個人的飯,一定不能餓著自己。”
說著,範蠡拍了拍施涼涼的手,麵色溫柔卻不容置疑。
施涼涼抬頭瞪了範蠡一眼,卻也難得的沒有跟範蠡唱反調。不是因為餓了,是在王後宮中本來就沒吃飽。王後都放筷子了,她也不好繼續吃,便隻能跟著放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