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涼眸底清冷，她現在就等著靈妃給她下套。
“娘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施涼涼氣定神閑，半分慌張都不見。
靈妃麵色陰沉地看著施涼涼，在眾人看來，她對施涼涼已經是一忍再忍。
施涼涼仗著自己有勾踐的口諭，幾次拒絕了靈妃傳召，整日就窩在文府苟且偷生，就像一隻見不得光的過街老鼠一般。
眼下她可是站在靈妃寢宮的大殿上，竟然還這般囂張，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底氣。
眾人輕蔑地看了施涼涼一眼，對施涼涼這個蠢貨有些看不上眼。
施涼涼不在意，瀲灩水眸噙著笑意，星星點點的光就在她眼裏綻放開來。
見眾人對施涼涼滿是嫌棄的目光，靈妃心中得意，但是麵上不顯，反倒是憂心忡忡地看向施涼涼，道：“文夫人，屍體已經在殮房停放數日，你真的確定要看？本宮怕你承受不住。”
眾人看靈妃此刻還想著為施涼涼著想，心裏對她也有了改觀。
施涼涼輕嗤一聲，就這樣還想嚇唬她，到時候可不要自己受不住跑出去吐了。
施涼涼彎彎嘴角，道：“娘娘放心，臣婦隻是想看看屍體，看大家的意思，好像是認定了人是我殺的，木二小姐和林小公子的事，估摸著也認定了我是背後的主使人。”
話音不高，但也足夠在場的人都聽見，眾人臉色變了變。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現在被施涼涼擺在明麵上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她敢把麵攤開了說，說不準她就是有給自己撇清關係的能力。
隻是就她一個人……一直置身事外的林家人都在打量施涼涼，見她麵不改色的站在大殿之上，眼底不免有些輕視。
尤其是林城，中秋佳宴上，他沒能一親美人芳澤，還被施涼涼硬生生地打暈了，現在看到施涼涼，氣就不打一處來。
雖說木音成比施涼涼漂亮多了，但是肉到嘴邊了他都沒吃到，林城心裏有氣。
尤其是今日又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施涼涼的時候。
林城那眼珠子都快落在施涼涼的身上了，就跟他隔了兩個座位的木音成自然是注意到林城的目光所指，心裏更是對施涼涼恨之入骨。
當初她第一次見到文種時，少女情懷，情竇初開，從此以後滿心都是那個清風霽月的男子。
她差人打聽，知曉是大王最為看重的一個臣子——文種，她還滿心歡喜，想著門當戶對，自家父親定能允了這門親事。
誰想到打探消息的下人下一句話就把她的天真想法擊個粉碎。
“文大人已經有正室夫人了。”
那個下人的話依舊在木音成的耳邊縈繞，至今都是她心裏的一個死結。
她也想了很多法子，想要打聽有關文種夫人的消息，後來她漸漸得知，施涼涼不過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草包廢物，壓根沒資格做文種的枕邊人。
那日她在大殿上見到施涼涼，得知她身上的那件衣裳還是文種專門找人為她量身定做的以後，她心裏的嫉妒就像野草一般瘋狂蔓延。
所以她才會跟靈妃合作。
木音成抬頭看向靈妃，心裏的恨意更是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