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範蠡低下頭,衝著施涼涼淺淺一笑。
見狀,施涼涼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些,隨範蠡一同進門。
文種早就在大廳等著了,範扶晨也被明娘抱著,在大廳裏咿咿呀呀的,好不歡喜。
聽見範扶晨的咯咯笑聲,施涼涼心就軟得一塌糊塗,小跑著接過了範扶晨,微涼的手指尖點在範扶晨的鼻尖上,冷得範扶晨一個哆嗦。
“你手太涼了。”見施涼涼揉範扶晨的臉,範蠡不由得歎了口氣。
眾人本以為範扶晨被施涼涼這麼一折騰會哭鬧,可他好像知道施涼涼不是故意的一般,笑得更歡了。
心裏還有些愧疚的施涼涼一見他笑出聲來,心裏也舒了口氣,還不忘得意地看向範蠡,好似在說:你看看,淨洵就喜歡我。
見她得意洋洋,範蠡眼底的寵溺化也化不開,走到施涼涼的身邊,道:“我抱抱。”
施涼涼沒有遲疑,將範扶晨交到範蠡的手上。
一旁的文種見他們一家三口甚是和睦,心裏既是高興,又是心酸。
他以前還癡心妄想,以為他在施涼涼的身邊守的時間長了,施涼涼就能看到自己的心意,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文種正胡思亂想呢,施涼涼和範蠡的話題就轉移到了文種的身上。
“我占著你夫人的位置也這麼久了,是不是該給你娶個媳婦?”施涼涼抱著範扶晨,笑得眉眼彎彎。
文種看得目光一滯,私心裏想著若是沒有範蠡在旁邊就好了,那樣他們看著更像是一家三口。
可施涼涼嘴裏吐出來的話卻把他打入低穀。
要給他……娶位夫人嗎?
如此看來,範蠡此行很有把握能成功啊!到時候施涼涼就會被範蠡光明正大地接回去,以後他們二人就再無關係。
一想到這樣的場麵,文種心裏就揪得慌,偏偏麵上不能顯露半分,隻是笑著拒絕了施涼涼的好意,“反正也是空著的,我不過是幫少伯留住他夫人罷了!至於我的夫人還不知道在哪呢!你就不要瞎忙活了。”
文種笑著擺手,心裏卻堵得難受。
明白他心意的範蠡麵無波瀾,搶在施涼涼前頭開口,“子禽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他自己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範蠡看了文種一眼,心裏有些沒底。
見範蠡這般,施涼涼撇撇嘴,直說範蠡是個忘恩負義的,文種幫了他們這麼多,他這個做好友的,竟然一點都不關心人家的終身大事。
“好了,我的終身大事我會放在心上的,少伯此行遙遠,還是快些動身才好,免得被有心人詬病。”
見時辰也不早了,文種打住了兩人的爭執,提醒範蠡該離開了。
“嗯,這段時間,就有勞你了。”範蠡看了眼施涼涼,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她。
文種輕笑,“我知道,待你回來,我定會把活蹦亂跳的她交到你手裏。”
“你倆嘀嘀咕咕啥呢?”施涼涼湊到兩人邊上,隻聽到兩人斷斷續續在說些什麼,卻沒聽清楚,心裏不免有些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