鋃鐺暗下決心,主仆二人也是心思各異。
“時間還早,我回去睡會。”施涼涼打了個嗬欠,準備回房睡覺,可院門卻被人猛地一推,院門就大大開了。
被嚇了一跳的鋃鐺一抬頭,就瞧見知玉氣喘籲籲地扶著門框,看著院裏人。
見來人是她,施涼涼目光一沉,剛剛放晴的心情頓時陰霾一片,那日知玉的心思早已是不言而喻,她實在難以接受自己信任的人竟然生了要替代自己的心思。
對上施涼涼那雙略顯不悅的眸子,知玉有些心虛,可眼下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問問範蠡去哪了。
她今兒個一大早就被阿大交代去辦事了,雖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她還是出去了,可誰知道回來的時候,範蠡的院子就沒人了。
她分明聽範蠡說今日不用上朝的。心裏慌亂的她隨便抓了個丫頭,一問才知道,原來範蠡是要去北部。
北部……
知玉怎會沒明白過來,阿大是故意支開了她,讓範蠡避開她。
心裏猜到範蠡會去看看施涼涼,知玉便發瘋似的衝到文府。可現在一看,範蠡已經走遠了。
知玉小臉一白,方才花了那麼多的力氣,渾身的力氣就像被人抽幹了一般,癱軟在地。
“知玉!”
施涼涼和鋃鐺同時叫出聲,還以為知玉是身子不舒服。
“我沒事。”知玉垂著頭,沒有理會跑到自己麵前的鋃鐺,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些許的哭腔。
見她這般,施涼涼登時明白了知玉所為何事,心底更是失望。
那下意識的擔心,還真是多餘。
施涼涼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放下了想要去扶她的手,轉身進門。
眾人隻聽見砰的一聲,門就被緊緊關上了。
知玉聞聲,抬頭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眼底劃過一抹愧疚,“夫人她,可好些了?”
低不可聞的聲音傳進鋃鐺的耳朵裏,原本很是失望的鋃鐺麵色一變,臉上帶著悻色,道:“好多了,隻是身子還很是虛弱,疾醫說可能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如初。”
聞言,知玉點了點頭,扶著門就要站起身來,可方才一陣劇烈奔跑,早就花光了她的力氣,現在哪還有力氣站起來,身子一軟就坐下去了。
“小心點!”鋃鐺伸手扶住知玉的手,麵上滿是擔憂。
知玉勉強一笑,拍了拍鋃鐺的手,示意自己沒什麼大礙。
見鋃鐺還是這般關心自己,知玉心裏生出一陣暖意。當初她與鋃鐺一同被範蠡帶到施涼涼的身邊伺候,施涼涼待她二人如親妹妹一般,那時她覺得自己能遇上這樣的主子,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誰能想到會成了現在的場麵。
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知玉隻覺得嗓子裏又幹又苦,還有一團濕棉花堵在嗓子眼,悶得她說不出話來。
“老爺他……什麼時候回來?”知玉心裏還是惦記範蠡,見鋃鐺麵色緩和了些,便又忍不住問。
一聽她的話,鋃鐺霎時變了臉色。她本以為施涼涼知道了這件事,知玉就能收斂了自己的心思,誰想到她剛緩過氣來,就想要打聽範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