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起李天成之前是怎麼拉貨的。他說跟港貨批發市場差不多,都是定規矩分配好的,但又沒有港貨批發市場的利潤高,不然他也不會想著投奔來這裏。要他現在重新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借著過往的交情,冒險從一位電子表老板那討來一批貨運往江西南昌,在兩省交界停車場處,遭到眾司機的圍困。李天成見人實在多,有些心慌,問我:“哥哥,咋辦?又要白忙活了?”
我回頭上車抽出了那把長刀,所有步步危逼的人全部麵露惶恐,立住腳步。我對李天成小聲道:“看到了吧,這些人我再了解不過了,仗劉子林和吳白宇的勢而已。”
李天成抽出腰間短些的匕首,揮舞往前喝道:“你們想幹嘛?誰再靠近一步我弄死誰。”眾人連連後退。李天成退回來,得意道:“哥哥既然了解這些人,那早該這麼做了。”
其中有人站出來說話了:“王牧吉,你最好不要壞了規矩,把貨交給我們,僅憑你們二人是不可能與整個聯盟為敵的。”此人該在吳白宇之下,是個小分隊對長。
“我們沒想過要跟大家為敵,隻想某條生路,還望大家看在都不容易的分上放我們一馬,王某人感激不盡。”我抱拳道。
“我們也是受人之命,貨必須帶走,兄弟們他們隻有兩個人,拿家夥製服他們。”
決鬥中無疑士氣至關重要,我小瞧他們了。見事不妙,趁他們回身操家夥時,上前抓過領隊,大刀擱在他脖子上:“我是沒得選擇,你比我幸運,生死可以完全由自己做主。”
李天成迎到我前麵,警告他們莫要輕舉妄動。
我對眾人說:“我想問問大家,第四條線有什麼了不起的?劉子林幾時為你們出過頭?我相信你們中大多數都背負著高利貸吧,劉子林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你們心裏跟明鏡似的,我現在出來反他了,你們該高興才是,怎地還傻乎乎的為壓榨你們的人賣命。”
眾人先是鴉雀無聲,隨後議論一片。被我挾持之人見情況不妙,叫道:“大家別聽他胡說,背叛老板絕不會有好下場,如今他們的處境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到底是誰的處境更危險?”我將鋒利的刀口往他脖子上貼緊,對眾人道,“看樣子此人跟吳白宇一個德性,是劉子林忠實的走狗,是壓榨你們血汗錢的工具,今天我就替各位好好收拾他。”
我將他一腳踹撞向車頭,車頭又將其彈倒在地。李天成接手,上去手腳並用,打得他毫無還手的餘地。我則持刀注視眾人,以防他們冥頑不靈。
“饒命,牧吉兄弟,饒命,再打就出人命了,王哥……”
我退後拉停李天成,舉起手中大刀,宣誓道:“今天我王牧吉站出反四線成立新四線,加入我新四線聯盟的,所有高利貸將一筆勾銷。”我的激情四射無人響應,個個交頭接耳。
“你們是被欺壓習慣了嗎?憑什麼白白為他打工?”我質問道。
中間有個年長些的站了出來,揮手讓大家都把手裏的家夥放下,走近我說:“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劉老板他手下有一批打手,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是為了養家糊口,隻要多少有些賺頭,犯不著與他對著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