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江曉曉如期赴約,提來整整二十萬的現金。她提醒我說:“你隻有成立了物流公司才有與他人叫板的底氣,沒有,就如同舊時的草寇。”不待我開口她轉身便要走,她忘了我們潛移默化的慣例。
我追至門口,正要伸手從後麵圈住她。塗明義忽然出現,我心虛,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塗明義伸手摟過她的腰,當從未與我見過,笑道:“你好,我老婆說你以前救過她的命,現在你有麻煩,這點錢算是我們夫妻倆的心意,以後要是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江曉曉立馬反身威脅我,說:“我欠他的已經還清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曉曉的話才是塗明義要表達的,今後別再去騷擾她,否則他會對我不客氣。我很識趣,說:“放心吧,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我按照陳思甜交代的步驟一直順利進行到工商局局長簽字,一天、兩天、三天……遲遲未能批下來。我像欠債的一樣,一天、兩天、三天,也是天天去問結果。經辦人要麼愛答不理,要麼當我不存在。
直到我跟他說:“我朋友認識你們局長。”
那為經辦人才算正眼瞧我,問道:“你朋友哪位?”
“江曉曉,江家的,他哥哥是江恒青。”我連忙說。
“看你天天跑來也挺辛苦的,我幫你再問問。”他拿起電話,對局長說話跟我對他說話沒兩樣,如狗,“……,他說江家千金是他朋友,好好,明白了局長。”
他掛斷電話,恢複看人低的嘴臉,說:“你的申請材料有些問題,跟我來,局長要親自給你做指導。”
“好的。”我應承一聲,像是在被他牽著走。
局長問我公司名字取“破曉”有何含義。我編製了一個冠冕彈簧的理由,說:“我希望我的公司如同破曉,每一天都精神萬倍,綻放光彩。”
我也是這麼騙陳思甜的。
“寓意是不錯,不過我總覺得物流公司用這個名字不是特別好,感覺挺另類的,我建議你還是該個名字,否則我還得召開會議商討商討。”他說。
“大概需要多久?”
他思索再三,為難道:“嗯……這個不好說。”
“那就叫急風吧。”我不假思索,說出陳思甜為公司起的這個名字。
“物流急如風,這個名字不錯,與物流公司再匹配不過了。”
聽他如此說,我如同從禁地逃生,喜獲一片光明,說:“局長,您批了。”
“還是要開會投票決定。”他說。
“要多久?”
“嗯……這個就不好說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我以為他的“等通知”一定是有效的,可結果還是那樣一天、兩天、四五六天的等。
陳思甜鬼精鬼精跟我說:“你怎麼還沒開竅?開會是需要消耗他們的精神和物資的,姐姐給你二十萬,注冊公司加買基礎設施一起不過十五萬左右,剩下五萬你打算私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