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玲拉開儲物櫃，從裏麵拿出一條白色絲巾，伸出窗口揮舞。她斜了我一眼，說：“總共四個人，司機你來解決，不是他們死就死我們亡，你自己選吧！”她推開車門，走下車用當地話與對方交談起來。
我咽了口口水，像蚯蚓一樣，挪向駕駛位，在車門的掩護下滑下車，再從車底穿過，竄入一旁的雜草中。透過雜草縫隙，就見那個胡子邋遢，頭上綁一塊黑布的人將何君玲拽拉向旁邊的草叢中。
嘩啦撕扯衣物的聲音，那男人如禽獸般狂笑的聲音。我無可奈何，氣憤地抓住一把稻草使勁往上拔，手心被那稻草給割裂，我咬牙切齒。忽地，一切聲音靜止，隻有風聲，和野草相互拍打聲。
皮卡車內，那兩個扛家夥的跳下車去探究竟，於是我迅速前行，潛伏到了皮卡車駕駛室旁。忽地起身，雙手伸進去一把圈住那大漢的脖子，卯足了勁將他往死裏勒。李天成和郭玉鑫時刻偷瞄一切，見狀，不聲不響下車衝將過來，將車門拉開，把那人拖了出來。
那人掙脫不開呼喊不得，就伸手去摸腰間的家夥，李天成抓住他的手，往地上一按，死死踩在腳下。郭玉鑫伸頭往何君玲那邊看了看，指了指，示意我那兩個人馬上靠近了。我點點頭，一咬牙，將其脖子擰斷。
遠遠的就見那大漢趴在何君玲身上一動不動。扛著家夥的兩個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一邊喊那人，一邊小心試探，用手裏的家夥去撥那大漢的身子。何君玲忽地將已經一命嗚呼的大漢推開，衝將起來，抓住槍管推向天空。
“突突突……”頓然間周邊鳥群齊飛，野草嘩啦啦。
我們三個已經趕上，來不及驚恐，先將另一人製服，奪了他的家夥，摁在地上。何君玲的伸手之前我見過一次，今是第二次，她沒有一下多餘的動作，幹脆利落，一腳踹飛那人，待他剛爬起，已經落入何君玲手裏的長槍已經扣動，子彈連連釘入他的胸膛，他扭動幾下，緩緩往後倒下。
跟著槍頭一轉，對準我們三個正按住的人，又是連連扣動扳機，震得我們雙手發麻。我們三人皆跌坐在地上，任由濺起的血絲在我們臉上滑落。風呼呼的刮，草撲撲的響，我們的心則砰砰的跳。
何君玲隨手往草叢裏一扔，輕鬆自在道：“趕緊上路吧，瞧你們一個個就這點出息，李天成，你不是很能耐嗎？去把車子移開。”
李天成哦了一聲，爬起來時腳在打抖，險些滑倒。我齜牙咧嘴，抬手往臉上抹了一把，支起身子，指著滿身洞口的兩句屍體，聲音顫抖道：“殺，殺人，持槍殺人，你，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找死可以，麻煩你不要害我，不要連累我這些兄弟好不好？”
我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沒錯，我哭了，害怕的哭了。
何君玲三兩步逼到我麵前，拽住我的衣領，說：“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還是我以前認識的王牧吉嗎？竟然還給我哭？再哭我連你一起幹掉。”她抽出腰間一把鋒利的匕首擱在我脖子上。
郭玉鑫閹在地上，就那樣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