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點頭退去,上了車繼續行駛。小批量木材很好脫手,我今天出山的目的並非賣這些木頭,一是來熟悉熟悉路線,二是來探探賀蘭將軍最近的動向,三是來拜見那位之前教我當地話的女老師。
我在路口下了車,吩咐他們自行去交貨,兩個小時候碰麵。我繞道走不多遠便來到了木姐鎮那所唯一的學校。校園整體看起來還不錯,但走近一看不像學校,更像是佛堂。
這裏並不重視文化教育,大多孩子甚至打出生開始就沒進過學校,他們更多的是苦練身體素質,大柴閥木,力求將來能成為一方霸主,或者成為一方霸主的得力幹將。因此校園裏十分冷清,風刮起地上的雜草肆意飛揚,行至教學樓裏,大部分教室都是空的,空的連桌椅都沒有。
“你好,這位先生你找誰?”有人從後麵追上我問道。
“哦,我找沐老師,請問她還在這教書嗎?”
“哦,不好意思,她最近沒來給學生講課,最近賀蘭將軍搞了個什麼通緝令,沐家擔心大小姐遇上危險,所以這段時間大小姐都在家待著,哦,對了,忘記問你是誰了,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等她來了我告訴她。”
“謝謝,不用,既然她不在,那打擾了。”
我剛走出校門,一輛小車停了下來,車上之人正是沐雲。她雖然外表不好,可是他有一顆善良的心,她熱愛教育事業,疼愛學校每一位孩子。所以我問候她時的恭敬是完完全全發至內心的。
她請我來到附近不遠處的一家小餐館,那老板連忙招待,生怕沒服務好得罪了她。可以說這一帶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她,她不論走到哪裏都有人笑嗬嗬給她行禮問好。她從不高傲,別人怎麼對她行禮,她便怎麼回禮。碰上年紀大些的,她會趕忙搶先一步扶住她,說聲不用客氣。
就坐後,她說:“賀蘭營的人最近又開始胡作非為,我看了他們到處粘貼的通緝報,我還以為你……不好意思,你沒事就好。”
“謝謝沐老師關心。”我說。
“你們不是賣車的嘛,怎麼會得罪賀蘭營的人?”她問。
“這事說來話長。”
“我就隨便問問,對了,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不會是你們那又新來了幾個同鄉,要我去教他們當地話吧?”
何君玲讓我來俘虜她,進而攀上沐家的勢力,可是如今在我麵前的並非董英顏那樣的女人,也非我國內那兩種型號,使得我不知該如何下手。
我以笑掩飾內心的焦灼,謊說道:“剛好經過這裏,順道來看看,畢竟您是我的老師嘛,本來想給您買點禮物什麼的,但你應該什麼也不缺,我也送不出手,加上這一帶不是很熟,所以就空手而來了。”
“你太客氣了,論年齡我可能還小你幾歲呢,稱我老師怪怪的,感覺我自己都成老太婆了,再說了我也沒教你什麼,我們就以朋友相稱吧,直接叫我名字沐雲就好。”她說。
不到就餐時間,飯店沒什麼可吃的,老板端來一盤瓜子兩杯水。我們變變扭扭,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我看了看手表,起身說:“時間也不早了,打擾了,那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