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大叔感動涕零,每次想要老實交代但都被我有意打斷。他喝酒,我喝水。他吸粉,我還喝水。他搖頭晃腦往裏瞅,嘻嘻哈哈說:“成哥,其實剛才董爺來過,讓我別為難董大小姐。”
我故作喝醉,沒聽見,岔開話題說:“威鎖兄弟,裏麵那女的漂亮嗎?”
“漂亮,董家大小姐能不漂亮嘛。”他說。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條繩子,嗬嗬嗬笑,說:“什麼狗屁董家大小姐,如今是火哥當家,她就是個該死的女人,估計明天就要上刑場了,反正都是要死之人,幹脆享用一番爽爽。”我就搖搖晃晃往裏走。
威鎖爬起來,抓趴在我身上,說:“成哥,你沒開玩笑吧?”
“開玩笑?開什麼玩笑啊,那女的水靈靈的,哎呀,想想就特娘的來勁,不怕告訴你,這輩子我可沒上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成哥,我也沒上過,成哥可不可以讓小弟喝口湯啊!”
見他上套,我一屁股跌坐在木板上,搖搖頭,說:“哎呀,不行了,喝太多了。”跟著就順躺了下去。
“成哥,待會再睡,起來,起來先辦正經事,小弟還等著喝湯呢,成哥。”他抓拉搖晃著我。
於是我借機將其推倒,抓亂他的頭發,推他在地上來回滾動。他那本就破舊的衣裳沒幾下便稀裏嘩啦劃開,身子裏一股臭味頓然間湧出來,我側向一邊,險些嘔吐,心裏臭罵,你特麼是多久沒洗澡了。
“我不行了,我躺會兒,你去,你先去,先去替我試試那女人到底水多不多。”
他抓起我攥在手中的繩子,打了個嗝,說:“好,那就讓小弟先替成哥試試去,多,水肯定多。”
他嘴裏叨念一連串齷齪的描述,恍恍惚惚往裏走,我迅速坐了起來,立馬聽得董英顏破口大罵聲。幾聲耳光落定,沉寂片刻,再就是衣服被撕碎的聲音。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彎起嘴角離開。
天未大亮,何君玲便來敲響了我的房門,急慌慌地說:“牧吉,出事了。”
我心知肚明,不急不慢說:“什麼事?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現在叫負成,走,去看看。”
監房外頭堵滿了人,個個神色凝重交頭接耳。門口左右各一個護衛端槍不準任何人進去。
“成哥,火哥有請。”他們把何君玲和郭玉鑫堵在門外。
進到裏麵,董英顏平放在木板床上,身上蓋一塊草席。手臂和腳露在外頭,青一塊紫一塊,麵部已經臃腫,一雙大眼球往外凸,頭發如同幹枯的稻草。董沙坐在床邊哭得泣不成聲。董火立在一旁沉默。威鎖破衣爛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董爺,火哥,發生什麼事了?”
董沙起身扯斷胸口佛珠,一顆顆落在地麵上滴答滴答。他過去拔出董火腰間的手槍,說:“我信佛多年,是你逼我開殺戒的。”
董火及時製止,那子彈從我耳邊擦過,耳朵瞬間刺痛,隨後麻木,耳膜嗡鳴久久不散。
“董爺要處死我總得給個心服口服的理由吧,董家寨二把手可是董爺親封的。”
“我已經是你們兩的傀儡,為何還要對我女兒下此狠手?阿火,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你妹妹,親妹妹,你若是還有一點人性,就馬上給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