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暫且停留等候，我換上一人警服上了中間那輛警車。距離木姐鎮五裏處，道路旁本就有個臨時征稅站點，原先由官方負責壓榨，後來取締了一直荒廢，一些不怕死的人，或者敢於同官方為敵的人，偶爾踩踩紅線也是無妨的。
賀蘭營的人占領此處，旁邊還搭建了三個臨時帳篷，為了處置我，他倒是挺折本的。打頭警車被攔停了下來，離東下車陪笑與為首之人交談。談不攏，對方硬是要搜車，離東掏出錢阻攔，那人一甩手，將一小疊人民幣撒向天空呼呼散落。
一支槍口於是也頂在了離東腦門上，三輛警車上的人全部下車營救離東，軍人統體而出。離東喊道：“都別亂來，將軍也是奉命行事，軍警本來一家，我們配合就好了。所有人收槍下車，接受檢查。”
我才從車裏下來，伸手壓了壓頭上的警帽。那領頭的一眼便認出了我，走近用手槍挑飛我的帽子說：“王牧吉，你的命可真大。”
離東擠進我們兩之間，說：“將軍誤會了，他叫負成。”
“我說他是王牧吉，他就是王牧吉，你們警局收編了，還是打算保他？老老實實把他交給我，否則鏟平你們警局。”那人猖狂道。可他卻又絕非在吹牛。離東被他一掌推開，他伸手便來拿我。
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槍，勒住他的脖子，狠狠頂在他腦門上，背靠警車威脅道：“都別動，退後，誰亂動我一槍打死他。”
離東慌忙瞪著我教訓道：“負成，你幹嘛？你瘋了，快放開將軍。”
“大哥，跟他們拚了。”我掃看眾人。
兩方被迫對質，明顯警方這邊個個膽縮縮，不停往後退，向我靠攏。離東在中間不停轉來轉去做無謂的勸和。那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他的力氣極大，直接將我過肩摔，我大叫一聲，見他撲上來，我顧不得腰斷沒斷，對著他的膝蓋扣動扳機。
他跪在我麵前，我咬牙爬起，槍口直指他頭心，道：“叫他們讓開。”
他還死扛，咬牙不吭聲，一點點抬頭怒視，巴不得將我活剝抽筋，啃骨生吞。我一上一下，狠狠敲破他的腦袋，道：“想死？我成全你。”
離東見無可挽回，隻能全權站在了我這邊，加緊驅趕那些軍人。軍官威脅離東道：“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離東你想清楚了，與軍方作對有什麼後果，不僅你死，整個警局都得跟你一起陪葬。”
離東摘下警帽，來回走動幾下，拔出配槍，過來也往他腦袋上砸去。
“離東，你……”
離東打斷道：“我什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賀蘭營的人？膽敢假扮軍方，不怕死的是你們。”
“你知道又如何？賀蘭營端掉你們警局一樣是分分鍾的事。”
“是，你們賀蘭營無法無天，膽敢阻止政府緝拿的要犯，公然與政府作對，你們確實好不厲害，我一定會如實向政府報告，看看整個政府會不會繼續容忍你們，看看我們國家正規軍能不能滅你們。”離東還是有些腦子的。
“離東，你少在那煽風點火汙蔑我們賀蘭營，我從未說過我們是正規軍，更未曾阻撓政府緝拿要犯。”他立馬辯解。
“此人便是政府點名要緝拿的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