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享受塗明義在我麵前的搖尾乞憐，有說不出的成就感。我像個複仇的惡魔，即便我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我都能感覺到，我此刻臉上那種笑有多令人膽寒。塗明義煞白的麵色，瑟瑟發抖的全身足以證實這一點。
身後的槍聲、炮彈聲依稀陣陣縈繞我耳邊，我顧不上，此刻我滿心，滿腦，滿眼都是收拾塗明義。我像個變態狂一樣，歪頭斜嘴，道：“說，你怎麼會在這兒，江曉曉又怎麼會在這兒？”
“我說，我說，是哥，哦不，是江恒青，他說你還活著，他說你早晚有一天會回過跟我搶江曉曉，然後他就讓我來接洽金三角的玉石生意，一開始我不想的，可是江曉曉她，她可能是偷聽了我們的談話，她得知你沒死，結果主動要參與江恒青的玉石生意，我沒辦法，隻能也加入了。”他哪裏還敢說謊，隻得一一交代。
我說：“江恒青聰明的很嗎，說得對，我遲早有一天會回去的，這一天不遠了，你想來殺我，就憑你，啊？殺我，啊？來啊，殺我啊。”我手裏的槍頂在他腦門上，恨不得將整支槍穿透進去。
“啊……不敢不敢，牧吉兄弟，牧吉大哥，將軍，饒命啊，饒命啊……隻要你不殺我，你要怎麼樣都行。”他閉上眼，哇哇哭了起來。
“我以為我夠窩囊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廢，我呸。”我往他頭上一口口水吐下去，“你說的，我想怎麼樣都行是吧，我要江曉曉留在這裏陪我，我要天天睡她，她是我的女人，可以嗎？服氣嗎？你剛才不是也承認了她是我的老婆嗎，啊？”
“可以，可以，服氣，服氣，是我承認的，是我承認的，將軍，你能不能先把槍放下，小心走火。”
我稍微平靜了下來，一點點將槍抽開，一點點直起身子。可是猛然間，我又覺得不對勁，眉頭一皺，槍背狠狠地砸在他的腦門上，道：“這次遇到的還好是我，萬一是其他人呢？你特麼也把曉曉讓出去，你不配，你不配擁有他，你明白嗎？”
我用手指頭去戳他的腦門。
“我明白，所以，所以她是您的，是您的。”
隻要一想到這麼些年，這王八蛋天天睡在江曉曉旁邊我就有說不盡，道不完的窩火與憤怒。我的視線移向他兩腿之間的位置，腦子中萌生出極端而殘忍的想法。但說實在的，我又有點做不出。於是我拔出匕首，扔給他，說：“想要活命也可以。”
“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拿刀子哪裏拚得過您拿槍，您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我回去後在江恒青麵前隻字不提，或者，或者我幹脆說您已經被我買人解決了，這樣他就不會再找您麻煩，您看怎麼樣？”他自以為給我想出了個好點子，嗬嗬樂了起來。
我說：“你特麼想多了，你還想跟我拚？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看過嗎？我要你練神功，必先揮刀自宮。”
他愣在那兒。
“快點。”我頂在他腦門上。
他身子一縮，撿起刀子，那手抖得像發羊癲瘋一樣。
“我叫你快點，要吃子彈，好，我成全你。”
“不，不，我明白將軍的意思，其實用不著，從結婚到現在，我從來沒有碰過江曉曉，真的，我發誓，如果我說一句謊，就叫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