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意識到,這裏是金三角,一來冬天本來就短暫,二來他們這最不缺的就是柴火,根本考慮不到將木頭焚成炭這一塊去。
我想了想,說:“不打緊,待會上到山頂,我給你們簡單的掩飾一遍。”
我們繼續向上。
“這越往上,海拔越高也就越冷,現在還沒到後半夜,吃得消,到了後半夜啊,露水都能結成長長的冰條。”大胡子一邊為我們講解,一邊繼續領著我們向上,“所以我們住在最下方,再按照動植物的抗寒能力,依次往上排。”
果然,上麵的一些屋子裏有的是種滿蔬菜的,有的是養著家禽的,再繼續往上便是他們打獵而來的野獸。
終於,到了山頂。真可謂是伸手就能碰到天啊,我們周邊已經是那屢屢白雲。四五個女人在前麵的一口水潭邊洗衣服。那水十分清澈,裏邊還有一群魚兒遊來遊去。
我們走近水潭,女人們個個微笑,道:“來客人了,殺條魚吧。”
“行。洗好了嗎,下去幾個人幫忙,今天得做得豐富些。”大胡子吩咐那些女人。
“那我去酒窖裏取些蜂蜜酒來。”其中一個女人起身朝邊上走去,移開地上一塊木板,下到地窖去取酒。
離東也羨慕道:“哎呀,你們這可真的是,什麼都有,沒話說,沒話說啊,唉?這水是從哪兒來?晚上不結冰嗎?”
“泉眼,這水常年溫的,說來也奇怪,既用不完,也不會溢出來。”大胡子說。
我蹲下生,伸手去試探,情不自禁感歎道:“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仙境,那真是非這裏莫屬了。”
我正想問那些孩子們呢?就聽見了孩子們的嬉笑聲,我朝懸崖邊小心接近,原來下方還有一圈空地。那些孩子們分三波,一波踢足球、一波捉迷藏、一波嬉戲打鬧在草地上翻滾。而最外圍的懸崖邊已經被他們用大石頭和木頭嚴嚴實實的圍了兩層,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孩子們會失足摔下去。
大胡子走過來,衝下麵吆喝道:“好了,別玩了,回去吃飯了,趕緊上來洗手。”
“哦,有飯吃了,快快……”
這些孩子天真活潑,與金三角的那些打小就聽著槍聲長大,顫顫巍巍的孩子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問大胡子道:“有鐵鍬什麼的嗎?我得打個洞。”
“打洞幹嘛?”
“交你們燒木炭啊,以後可以省去你們不少事,這地方正好燒炭。”我說。
“哦,有有。”
大胡子叫人下地窖拿來一個鐵鍬和鐵鏟。
我抓過鐵鏟,怕到時候會汙染了那一口天然好水,於是走到最邊上,開始挖。大胡子叫人幫忙。我忙說:“不用了,我隻是給你們做個示範,以後你們按量來,燒多少就挖多大的洞,麻煩你們撿些幹稻草和木頭來。”
挖了個小坑,燒起一堆火,然後加稍微粗點的木頭,火漸漸燒起來之後,把那些泥土一點點鏟上去。
他們似乎從來都沒看過,或者說看過,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想幹嘛。一個個耐著性子,好奇等待著。
明火被泥土撲滅,不過中間還有火再燒,濃濃的煙冒出來。
我想到一個有意思的說辭,介紹道:“這叫悶燒。”
“哦?悶燒。”他們傻愣愣的附和。
離東還問:“悶燒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