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的時候,她的手機終於響了,她幾乎是從沙發上,整個人彈了起來,一看到屏幕是那個顯示著的是明崇樓的電話,更是讓她迫不及待的秒接。
“是不是明睿有消息了?”
電話那頭,傳過來的男人的聲音,語速很慢,依舊是那麼溫溫淡淡的:“沒有任何消息。”
她的心狠狠的收緊,手指漸漸的攥成拳頭:“不行。我要出去找他。”
“時念,”明崇樓的聲音雖然清冷,但是對她確很溫和,“現在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就意味著有兩種可能,第一,明睿是自己出走了。第二,就是被綁架了,對方到現在還沒有聯係我們,很有可能不是勒索贖金的綁架犯,綁架他的人,是另有所圖。”
她咬了下蒼白的唇瓣,心頭狠狠的一慟,優美細長的手指握著電話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等。時念,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明睿還沒有找到,我不希望你再出點什麼事情。”
她默默的聽完男人說的話,然後冷靜了一下,才發現電話那邊很吵,甚至有女人撒嬌賣嗲的聲音,不像是在辦公室,反而更像是在風月場類的地方,她下意識的很反感:“你在哪裏?”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帶著誘惑人神經的冰冷磁性:“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晚點才能回來。晚飯,先吃,不用等我。”
時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嗓音輕柔道:“哦,好。那你早點回家。”
“嗯,再見。”
明崇樓掛了電話,斷線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一絲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包廂裏,烏煙瘴氣。
喝高了男人,醜態畢露的,和女人袒凶露如的調笑,刺激又令人興奮的靡靡之音,讓他不自覺的微微皺眉。
周圍的味道和氛圍讓他不耐,遠遠不及電話裏的女人,那安靜又溫柔的嗓音讓他聽著舒服。
家……
女人讓他早點回家。
掛了電話,他的手依然握著屏幕,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機。
他第一次對‘家’的概念如此的清晰,就算身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隻要想到‘家’。心頭就有莫名的暖意。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喝得臉蛋紅紅的,端著一杯酒就過來敬酒了。
“明總,你跟我說的那個事情,是小菜一碟。隻要明總您的資金到位了,拿下陳良港口,逼死‘十渡’那是分分鍾的事情。隻是……鄙人有些不明白,姓‘時’的那個小子,不是剛剛來晉城立足,怎麼就得罪了明總?”
明崇樓抬手拿起紅酒杯,不緊不慢的搖晃著,冷笑著,隨意的道:“她僅僅是活著,就是罪過。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
他眉宇間透出來的殺氣,讓整個包廂瞬間冷了十度。
過來敬酒的男人也是呆住了十秒,才反應過來,腆遮臉幹笑著,討好明崇樓:“是是是!明總說的是。隻要是您看不順眼的人,吃在滾出晉城,誰不知道晉城就是我們明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