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喝下了最後一口粥。
抬起頭來看著明崇樓,隻見他身穿著舒適的睡袍,那質地質地好極的麵料貼著他高大俊美的身軀、胸襟微微敞開,結實的肌肉,和深深的馬甲線,都快要鑽到胯下……
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男性噴薄的力量。
時念望而生怯,剛剛好像……昏迷之中又被他要了一次……
現在隻感覺全身酸痛得難耐,腰都要被他折斷了。
這樣強悍的男人把力氣都用在她身上,光是想想都叫人膽顫……
時念忽然冒出一句:“你平時都是怎麼鍛煉的?你吃的都是什麼啊?”
男人戲謔的語氣裏帶著調侃:“怎麼,你想和我一起‘健身’?”
時念不由得幹咳了一聲,臉上微發燙:“我才沒有……”
明崇樓也沒有在逗她,而是認真嚴肅的看著她,審問:“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時念狠狠的咬著下唇,想把今天受到的委屈和恥辱,一股腦的全都吐出來,可是,當她想到喬雨菲抱著明崇樓的手臂在撒嬌,喬雨菲說的每一句話,這個男人幾乎都深信不疑,她就什麼度不想說了。
時念冷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想必,你知道得也很清楚了。”
明崇樓一把捏住她嬌俏的下巴,嗓音低低沉沉:“你裏蘇珊遠點。她的本來家世就不幹淨,從前就給你找麻煩,現在也是。法國的蘇家,勢力都是在黑道上的,現在的當家,正是蘇珊的死對頭異母弟弟,懂麼?”
時念呆呆的看著明崇樓,寒聲質問道:“所以,你把所有的錯就推到蘇珊的頭上,喬雨菲你就完全不追究了嗎?!“
明崇樓冷淡的看著時念,變輕不冷不熱:“嗯。雨菲不懂事,我會給她一個教訓。”
時念狠狠的咬住下唇,委屈的眼淚忍住,在眼眶裏打轉:“喬雨菲不是不懂事,她就是故意的。今天就是惡範宏商量好了,要侮辱我……所以,我不管你如何為她開脫,我絕對不原諒她。”
明崇樓靜默了一會兒,卻依然無動於衷,冷淡道:“你對她有偏見,一提起她的名字,你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我不希望,你為了那些毫不相幹的外人,和我鬧脾氣。”
時念有些反應不過來,毫不相幹的外人……指的是蘇珊還是喬雨菲?
明崇樓竟然會把喬雨菲定義為成‘毫不相幹的外人’……
時念想不明白,越想就越是頭痛,她問道:“喬雨菲,在你的心裏,到底是什麼?”
明崇樓回答得毫無保留,甚至沒有一絲的猶豫:“她是我從孤兒院裏撿來的,類似於擺設之類的東西。”
時念怔怔的看著他:“擺設?你能……說清楚嗎?”
明崇樓微微眯眸,言語間很直白:“因為,在很久以前,我失去了心上最重要的女人。一直不能釋懷,看到她長得和我心上之人很相似,於是,我就把她撿回來,當成擺設,放在我的身邊。”
時念愣愣的,整個人都僵硬了,很久很久都沒緩過神來。
重重的閉上眼睛,這個男人如此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他的’‘心上最重要的女人’……
嗬!
果然,他最引以為傲的,從不對她說謊。
可是,有時候,真話卻想鋒利的刀子,能把你的心割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