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仁也有想過酒渡或許會問他們提條件,但怎麼也沒想到他要的竟然是酒。
雖說看著他邋遢隨性,但畢竟穿著袈裟,是個和尚,竟然開口就要酒喝,實在是有些……
任性!
葉凡仁和上官秋雅對視了一眼,隨後翻手從儲存戒中取出一小壇酒。
看到那酒壇時,酒渡和尚蒼老的眸子立馬一亮。
甚至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
葉凡仁見此笑了笑,在酒渡緊緊的目光下,緩緩掀開封紙,頓時有一股濃鬱的陳年酒香散出來。
“嘶……快給我。”
酒渡終於是忍不住,一步向前想葉凡仁手裏的酒壇子抓去,仿佛多少年未曾品嚐過酒的酒鬼,胃裏的饞蟲都被勾引出來了。
葉凡仁卻也沒有躲避,笑嗬嗬的看著他將小酒壇抓走。
“咕咚,咕咚……”
酒渡迫不及待的暢飲了幾大口,這才抹了一把嘴巴。
“過癮,太他娘的過癮了。”
說著話時,又忍不住仰頭灌了幾大口,即便是葉凡仁這樣不怎麼喜好酒水的人都被他引誘的有些饞了。
那小酒壇本就不大,被這麼幾大口下去,立馬空了。
而看酒渡的意思,根本就沒盡興。
“還有沒有?”
隨手將酒壇丟在身後,酒渡再次直勾勾的看著葉凡仁,這一次的表情更加急迫。
葉凡仁露出得逞的笑容。
就這種東西如果一直不碰,雖然很饞,但還能控製,可如果嚐到了滋味,剛剛將饞蟲勾出來,沒有和盡興,心裏就會像貓撓一樣癢癢的。
“美酒嘛,我倒是還有很多,隻是那佛禪香?”葉凡仁看著酒渡手中的黑疙瘩,後麵的話沒有再說。
“拿去就是,休要囉嗦。”
酒渡抬手將那黑疙瘩丟給葉凡仁,就像丟一塊石頭一樣。
葉凡仁接過黑疙瘩,臉色反而一滯,有些懷疑的看了上官秋雅一眼,按理說這佛禪香應該是很珍貴的東西才對,就這麼丟給自己換酒了。
而且,看著造型,像一塊沒燒幹淨的木炭似的,真的是佛禪香。
上官秋雅接過黑疙瘩,然後在鼻子前嗅了嗅,很快雙眼一亮,衝著他點了點頭。
“好吧。”
葉凡仁也不再墨跡,對著腳下一揮手,頓時出現一堆酒壇。
粗略看去,足有三十幾壇。
這些就是上好的靈酒,每壇的價值一千下品靈石。
雖然和佛禪香的價值無法相提並論,但看酒渡此刻抱著一壇酒痛飲的樣子,似乎已經足夠了。
他喝酒,不在精,而在量。
“好了,拿到東西了,就走吧。”說話的是癔獸,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而且此刻酒渡正忙著大口飲酒,也失去理會他們的興致。
葉凡仁和上官秋雅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
與來時一樣,癔獸緩緩走在前麵,二人跟在後麵。
身後的飲酒聲漸漸遠去,在二人走出不願後,搖搖的傳來酒渡的醉酒聲:“浮萍無垠,歸心似箭,此去無多路,莫再擾人閑!”
葉凡仁聞言渾身一顫,猛地轉頭看去。
卻發現剛剛的廟宇已經消失不見,在那裏赫然出現一座荒涼墳頭,四周長滿荒草,隱約還能看到荒草中立著一塊破舊殘碑。
殘碑上寥寥四個字:酒渡之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