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個時候得罪了聖族,很多人都紛紛與大羅皇室撇開關係,有的皇室成員都選擇脫離,四處逃散。
偌大一個皇宮,竟是顯得十分空蕩和淒涼,隻有少數人在堅守。
此時,在皇宮內悠長走廊內,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名威儀貴婦攔住一名身披長袍的少女。
少女姿色絕美,氣質冷豔,身著長袍,儀態萬千。
雖然麵前兩人是她血脈至親之人,但她隻有無盡的反感和厭倦,冷冷道:“你們出來幹什麼,回自己宮裏去!”
“安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逞強了!”貴婦苦苦勸說,眼圈都已紅透,語氣盡是哀求。
若是不知道隱情,旁人隻怕都以為貴婦愛女心切,真情流露。
可惜,裴安琪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一絲譏笑:“母親大人,你可千萬別哭,會讓我犯惡心!”
貴婦聞言一頓,隨即掩麵哭泣,痛不欲生:“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安琪,怎麼跟你母後說話的?”旁邊中年男子沉聲道,“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生母,我是你生父,這輩子與你最親的人!”
“嗬嗬,裴鳴,你自己一點羞恥都沒有的嗎?”裴安琪冷笑道,“當年你下令殺我時,怎麼不談血緣親情?”
“那都是過去幾百年的舊事了,你非要揪著不放?”裴鳴道,“我承認當年是我一念之差,但你最終不也沒事嗎?甚至你還因禍得福,覺醒了體質,不然你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成就?”
“依你說,我還該感謝你下的那道殺令?”裴安琪笑了起來,但笑容中盡是無法掩飾的悲哀。
“那你想怎麼樣,非要讓我們去死才甘心?”裴鳴怒道。
“要殺你們,當年我回來時就殺了,不會隻讓你退位這麼簡單!”裴安琪哂笑,“現在我才是大羅皇室的皇,你們兩個,安心養老即可,沒資格插手我的事!”
“你糊塗啊!”貴婦又開口道,“你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夠對抗聖族?你這樣,會令整個皇室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滅了正好,我會在乎嗎?”裴安琪冷冷道,“至於你們兩個,就為我陪葬。我們三個一家人,死後葬在一起,挺好!”
“你你……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裴鳴氣得揚起手掌。
但裴安琪實力遠勝於他,半空中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大逆不道,也不要忘記是誰一手造成的!”
重重地甩開裴鳴的手,裴安琪轉身離去,留給兩人一道絕情的背影。
……
裴安琪一個人回到寢宮。
奢華空曠的寢宮內,淒涼冷清,一個宮女下人都沒有。
但裴安琪早已經習慣,木然地走到梳妝台麵前,對著銅鏡,拿起玉梳,輕輕梳理長發。
她動作極為緩慢,神色不再之前的絕情和冷傲,反而有些茫然,有些哀傷,似在思念什麼。
“唉!”
良久之後,她才沉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刻,有誰能夠明白她的心緒?
“你很煩惱?”
突然一個聲響,在這冷寂的寢宮內響起,令裴安琪嬌軀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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