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樓頭皮一炸,忙伸手去探角木蛟的鼻息,旋即鬆了口氣,“幸好止血及時,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房日兔抬起頭來,眼眶紅腫,也伸出纏鬥的玉手去探,神色這才有所好轉,卻仍是哭得梨花帶雨。
不一時,江庭昀還真扛了一個人回來,飛奔著跑到三人跟前,放下抱著箱子,白發蒼蒼的老人。
“有勞大夫了!”江庭昀躬身拱手。
李文樓站起身來,讓那老者得以查看角木蛟的傷勢。
“先生還懂得穴位之道?”老者轉頭看了李文樓一眼。
李文樓點頭,“略懂一二。”
老者一邊為角木蛟處理縫合傷口,一邊嘖嘖讚道:
“先生封穴道的手法簡直登峰造極,老兒活了大半輩子,可從未見過靠封穴位便將鮮血盡數止住的。
倘若不是如此,如此巨大的刀傷,眼下這位恐怕已然不行了。”
李文樓一喜,“大夫言下之意……”
老者淡淡一笑,“到底還是外傷,隻需止住流血,縫合包紮,往後的日子靜心調養,當無大礙。”
李文樓長舒了一口氣,撫掌笑道:
“如此甚好。”
房日兔破涕為笑,對那老者盈盈行了一禮,“多謝大夫!”
老者專心為角木蛟縫合包紮,也沒理會兩人。
不一時紗布已將角木蛟大半個身子盡數裹住,老者擦了擦額頭的汗,緩緩站起身來。
“初步包紮已經差不多了,好好靜養,待回去我給開一個補血壯氣的藥方,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李文樓給江庭昀使了個眼色,江庭昀會意,從腰間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不由分塞入老者懷中,並一路護送大夫回去。
李文樓看向房日兔,“房宿星君,你先帶他去修養療傷吧,官銀的事,交給我便好。”
房日兔站起身來,神色猶豫,李文樓輕歎一聲,“餘下的尋找不需太多的人手,而且你若不在他身旁保護,倘若敵人卷土重來,角宿星君……”
房日兔盈盈行了一禮,不著頭腦的來了一句:
“先生高義,多多保重!”
罷轉身便要去抱角木蛟。
“對了,方才那個人,你知道他的來曆麼?”李文樓神色凝重,就方才那一下,自己若不是有係統,恐怕現在已經端著孟婆湯了,他搞不懂如此高強之人為何要殺自己。
房日兔抿了抿嘴唇,“看藏匿的手法和出刀利落,一擊必殺的風格,此人應當是南楚國殺手排行榜第一名——血影。”
李文樓瞳孔微縮,“好家夥,連殺手階層都請出來了,看來對麵很討厭我啊!”
“嗯……要不我來抱?”看著房日兔彎腰要抱角木蛟,李文樓上前一步,看房宿星君這嬌滴滴的模樣,怕是抱不動……
好吧,李文樓錯了,錯的離譜,房日兔仿佛端著自己心愛的包裹,毫不費力便將角木蛟攔腰抱起,臉不紅氣不喘的那種。
“先生什麼?”房日兔疑惑的看著他。
“額……”李文樓搖頭失笑,“去吧,路上心。”
房日兔點零頭,溫婉的眸子中滿是希冀的光芒,“先生多保重!”
罷轉身如履平地般離去。
“對了係統,方才這個血影在洞玄之眼的世界裏渾身赤紅,就連刀上都盡是猩紅的光芒,可他明顯不是危在旦夕,這是什麼情況?”
“叮!這便是血煞之力,另外此人身上還有業火,因而渾身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