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風生,甚是投緣,酒至半醺,李文樓突然神秘兮兮道:
“先生,我這兒有一筆大買賣,苦於道行尚淺,不能將之一筆吞下,不知……”
青衫男子眉目含笑,挑眉道:
“哦?是什麼好事,竟讓先生這等世外高人都如此意動?”
李文樓附過身來,“世外高人隻不過是凡饒臆想,生而為人,又有哪個能逃脫這紅塵的樊籠?”
青衫男人哈哈大笑,喝得興起,大手一揮,“先生之言甚得我心,罷,有何請求我照單全接!”
李文樓笑盈盈道:
“我這兒有一個二十萬兩白銀的單子,可惜僅憑我和我這徒兒兩人,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因而想要約上先生,咱們做一單?”
青衫男人神色一滯,旋即又笑將起來,“先生莫要誆我,二十萬兩白銀可不是數目啊!”
江庭昀心頭一驚,連忙俯身悄聲道:
“師父,那銀子可見不得光啊……”
李文樓連連擺手,“為師我自有分寸,你看著便好。”
豈知江庭昀這番話弄拙成巧,青衫男人更加確定了銀子的來曆,“那銀子……可是南楚國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丟失的官銀?”
李文樓轉身瞪了江庭昀一眼,實則心中直呼庭昀內校
“既然先生已然猜到,老朽也不拐彎抹角,那銀子底部印贏永安’的字樣,多半便是此番丟失的官銀。”
青衫男子身子微傾,興致盎然,“哦?先生知曉官銀的下落。”
李文樓撫了撫胡須,“老朽早年間學得一手洞明之術,已然探明了官銀的所在。”
青衫男人嘿然一笑,“先生醉了。”
李文樓似是不服,“可敢跟我前去一觀?”
青衫男人眼看自己激將有效,得意道:
“有何不敢?”
幹就幹,李文樓和江庭昀返回客船,在前頭帶路,青衫男子兩人緊跟其後,往玉龍渡西部碼頭駛來。
不過一刻,四人一前一後,已駛到西部碼頭近旁,此時已近戌時,碼頭中的人早已回去休息去了。
皎潔明亮的月光下,碼頭一片瑩白。
李文樓跳到另一艘客船上,“先生,到了。”
青衫男子施施然走出,看著零零散散停了幾艘漁船的碼頭,“官銀在哪兒?”
李文樓嘴角微勾,“不妨猜上一猜?”
青衫男子思索片刻,始終拿不準,隻得苦笑道:
“先生還是直言罷。”
李文樓嘿然一笑,“先生可會潛水?”
青衫男人搖頭,旋即眼睛一亮,“官銀在水裏?!”
李文樓點頭。
“延冰,你且隨先生去看看。”
“是!”白色勁裝男子躬身應諾。
“庭昀。”
“是!”江庭昀看了勁裝男人一眼,轉身躍入水中,延冰當即跟上。
李文樓和青衫男人依舊坐下,把酒言歡。
不一時,兩個人頭冒出水麵,江庭昀默默站回李文樓身後。
延冰疾步走到青衫男人身旁,俯身著什麼。
青衫男子“嗯”了一聲,看向李文樓,“先生神機妙算!道行精深!”
李文樓連連搖頭,一些客套話。
“那咱們該怎麼分?”青衫男子提出了合作人最關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