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人帶頭,李文樓三人迎著朝陽,來到神教後山的停屍房。
強忍著惡臭,李文樓來到守夜饒屍體跟前。
揭開白布,守夜饒麵容呈現在三人麵前。
這是一個相貌平平,頭發花白的老頭,此刻橫眉豎眼,麵容狠戾,似乎在臨死前都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不應該啊。”李文樓眉頭緊鎖。
江庭昀不解,“什麼不應該?”
“就算被教主所殺,他的表情可以是不可置信,懊惱後悔,痛苦萬分,卻絕不應該是怒容滿麵。”
觀星人默不作聲,李文樓續道:
“所以這其中定然還有蹊蹺。”
罷伸手去翻看守夜饒屍體,不一會兒,李文樓看到守夜人後腦風池穴上,有兩個細的紅點。
“這是什麼?”
觀星人和江庭昀同時湊上前來,紛紛搖頭,江庭昀道:
“可能是蚊蟲叮咬所致。”
李文樓暗自搖頭,蚊蟲叮咬怎可能如此巧合?
這世間所有的巧合大都是處心積慮的安排。
但是除此之外,守夜饒身上再無其他疑點,李文樓隻好放棄探查。
出了停屍房,觀星人突然道:
“明日中午有一次全教的大會,先生的身體……”
李文樓笑道:
“觀星大人放心吧,我一定按時到。”
觀星人眼神深邃,“如此甚好,神教大劫方過,尚有許多重建安撫事物,老夫瑣事纏身,便不多陪了。”
罷向山下走去,李文樓想起懷中的青龍麵具,連忙掏出趕上觀星人,“這麵具……”
觀星人頭也不回,“你先拿著吧。”
李文樓不明所以,隻好先收著不知什麼奇木所製的麵具,帶江庭昀回了方才的住處。
……
第二日中午
一日調養,李文樓氣色大好,傷勢已好得差不多了,帶上江庭昀,兩人往亢龍頂趕來。
山道上盡是往上行走的教眾,看到解救全教的李文樓,紛紛虔誠恭敬的行禮,有的甚至行跪拜大禮,搞得李文樓頗有些不好意思。
一路上了山,亢龍頂寬闊的平台之上已分門別類的站滿了人,粗略看來也有兩萬之眾。
左側的是清一色的黑袍,三龍旗執事,還有一大片衣衫各異的普通教眾。
右側的,自然便是各星君的部眾,也是神教此時的中堅力量,足有萬餘人。
一路撥開人群,往廣場的台子上走,教眾們看到李文樓到來,人流分開,為兩人讓出一條整齊的道路。
感受著兩側熾熱崇敬的目光,李文樓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好目不斜視,僵硬的行走著。
數百米的廣場走下來,李文樓竟有一種閱兵儀式的感覺。
台上已坐了六人,從左到右依次是角木蛟、房日兔、氐土貉、心月狐、尾火虎,最右邊的是觀星人。
眾人皆注視著李文樓。
李文樓看到角木蛟和房日兔,走上前去,“兩位回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昨日便到了,考慮到先生傷勢,便沒有去叨擾。”
李文樓看向麵容蒼白的角木蛟,“角宿星君傷勢如何了?”
角木蛟緩緩起身,“勞先生掛懷,傷勢已無大礙,調養一段時間便好。”
李文樓點頭,看向房日兔道:
“如此甚好,記得讓房宿星君多做些滋補的。”
房日兔俏臉微紅,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