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

再回來的時候,那江湖騙子的身邊已經跟了幾個男人。看著這頂著副鼻青臉腫來勢洶洶的樣子,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讓給了這幾個人。

他們的到來隻是為了賠償的問題。

“我哥們在你們醫院出了事,被打成這樣,你們要怎麼賠償。看看這被打的,你們醫院還真是可以啊,竟然把人打成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

“廢什麼話啊,你們自己說要怎麼辦吧。”

虎背熊腰的兩個男人開始一唱一和的說了起來,反正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錢。一句話,賠償就是給錢,就這麼簡單。看著這些和無賴沒什麼兩樣的人,我忍不住翻翻白眼。

“在場的人可都看見了,他的傷可不是我們造成的。如果你們真要賠償的話,那就進屋沒去找屋裏的那兩個好好的要吧。”反正這都是事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真要鬧事的話,那麼吃虧的就隻能是他們。虎背熊腰怎麼了,醫院裏這麼多人,誰還會怕了他們不成。真要搞事情的話,沒有人會怕他們。

“嗬嗬,你們這話說的還真是搞笑,騙三歲小孩呢啊。一個破病房能把人傷成這樣,我看你們這不是醫院,而是精神病院。還鬼,騙誰呢啊。這世界上要是有鬼的話,那我們還是閻王老子呢。”聽著胸脯,男人大聲的說道。看著他們這樣,讓我直接想到了熊大熊二。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進去試試,看看我們這到底是不是在騙人,到底是不是在哄三歲小孩。”伸手做了個請的造型,我笑嘻嘻的說道。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結束,所以現在他們進去,也好讓人家好好的發泄一下。枉死之人有怨氣,回煞,其實不光是舍不得,更多的是不爽。明明有希望,卻不想最後還是死了,換做是誰都一樣不會甘心。

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至於具體的,那還要看人家是怎麼想的。

“裝神弄鬼,我倒要進去看看,要是裏麵什麼都沒有的話,你們就等著賠錢吧。”說著,兩個男人大步的邁了過去。打開門,愣是攔都攔不住。

聽著裏麵嗷嗷的慘叫聲,外麵的人可是笑的合不攏嘴。這樣的人,說白了就是活該,明明可以沒事,卻偏偏要往這個地方湊,這就是活該。

“媽呀,鬼,有鬼,有鬼啊,救命……”打開門使勁的跑,除了驚悚以外就再也沒有言語。跑,不要命的跑,反正就是不要繼續待在這個地方。所以這才幾秒鍾的時間,那些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病房裏,我想現在的我也該進去看看了。

朝著院長微微點頭,我便在眾人的注意下走了進去。這才剛走進去,身後的房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也是我做好了準備,不然真能像以前那樣嚇一跳。

“滾出去,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滾。”一陣狂風襲來,更是伴隨著一道怒聲。

滾?這話說的,我還真沒聽明白。

“既然已死,那就去該去的地方,何必在這逗留呢。留戀於此有何意義,遲早都是要離開的。”現在的我也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反正都是先禮後兵,能說通就說通,等實在說不通的時候再說其他的。

“管你什麼事,我們愛在哪兒在哪兒。既然我們是從這個地方離開的,那我們不想走又如何。你是想和那些人一樣嗎?小姑娘,我勸你這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不然受罪的可是你。”

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能好好說,但就是太過執著,根本沒得商量。雖然現在的我還不知道他們為何要留在這裏的真正原因,但我能感受到來自他們身上的怨念,他們在怨,怨著所有的一切。

屋內依舊是一片狼藉,除去床鋪還沒有翻以外,這屋裏一切都在地上擺著。

窗簾在隨風擺動著,滲透進來的陽光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怨氣太大,讓本該燥熱的屋子變得陰冷,連我這都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起來。

好說歹說油鹽不進,這讓我徹底的沒了耐心。要說以前還能好好說的話,現在的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就是關鍵時刻一言不合。可能是覺得自己有點能耐了吧,自然沒了以前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