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麥沉默的點點頭。

萱王這下子也不好逼迫夏小麥什麼了。

“王爺,我覺得金丹的事情,您隻要沒有參與,就不需要參與和關心太子極其黨羽的事情了。”

夏小麥想了想,誠懇的說道。

“你這……”

萱王一愣,驚訝的看著夏小麥,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夏小麥說的那番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局外人的辦法,卻沒有更多更深的思考,而萱王一時間卻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他沉默的看著夏小麥,想著她說的那番話。

恍然間,萱王意識到自己太過急躁了,或許是誰都感覺到了,這一次太子恐怕再也無法翻身了。

萱王是皇子,還和太子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乍一聽到這樣的消息,難免亂了方寸。除了覺得欣喜和諷刺,萱王更多的是感覺到了壓力和慌張,因為他不清楚究竟還發生了什麼,父皇才會這般憤怒,這其中複雜的心情可想而知。

夏小麥的話突然提醒了他,自己之所以不知道事實,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絲毫的參與,和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既然如此,自己這個局外人若真的在此時上躥下跳的摻和、打聽,父皇會怎麼設想自己的意圖?

或許是想通了這一點,萱王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一些。

不論是朝廷還是邊境,事情發生的太多了,萱王覺得自己最近也是緊張、急躁了些,是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夏小麥禮貌告辭之後,走在回去的路上,也想了一些事情。

衛林應該是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萱王,所以萱王能夠聯係到太子的事情和金丹有關。但是整個大禹,知道這一層的人恐怕屈指可數了;至於蛤蚧參茸酒的事情,萱王一定不知道,其他的朝臣啊什麼的恐怕就更是茫然無措了。

想到這裏,夏小麥更是覺得自己要低調一些了!

前世裏的影視劇裏,不是有很多類似的橋段嘛,知道的太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算了算了,自己不該胡思亂想的!

夏小麥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總不過就是個小女子而已,何必庸人自擾呢?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深夜,皇宮,禦書房。

皇上看著桌案上的一疊證詞筆錄,已然沉默了半個時辰了。隨後他緩緩起身,打開了殿門,外麵侍候的宮人趕緊低頭行禮。

這一次,皇上沒有召來牧王爺,而是獨自帶著方北、關總管出宮,秘密的來到了關押蔡雲濤的司牢。

蔡雲濤經受了刑訊,此時渾身血汙、虛弱無力的倚靠在牢獄的角落裏。

有人走進的響動,蔡雲濤或許因為是因為傷痛,所以沒有昏睡,他費力的抬眸,燭火的昏暗光芒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影,來人似乎在看著自己。

“蔡雲濤。”

皇上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淡淡的傳來。蔡雲濤渾身一震,跟著輕微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恐懼導致的。

幾個呼吸之後,蔡雲濤似乎反應了過來,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惜身上的傷勢太重,一個不穩又摔倒在地,再次掙紮一番廢了很大勁才讓自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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