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雲雨之後,他第一次附在耳邊對我說了話:“自己小心,我很快又會來找你。”
言畢他緩緩的在我手臂上留了個吻,接著一陣抑製不住的困意襲來,我很快又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睜眼,忽然覺得左手的小臂處奇癢無比,我本能的伸手去撓,但卻越撓越癢。
於是我掀開袖子一看,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道樣子怪異的紅色圖案。
我一下子清醒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幅圖,隻見它像是一個“冥”字,整體又似一隻鬼怪的模樣,正張著血盆大口,生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從我的皮膚上衝破出來一般。更詭異的是這圖案似乎是活的,血一般的紅色緩慢但真實的流動著,閃耀著淡淡的光芒。
我瞬間懵了,昨天的事情雖然對我的心靈產生了極大的衝擊,但我還並沒有被嚇傻,我清楚的記得我手臂上應該沒有任何東西。
手臂上忽然出現的圖案本能的讓我感到害怕,於是我立即起床,來到水房一邊衝水一邊使勁用手揉搓,結果手臂都快被我搓破皮了,這圖案依然紋絲不動。
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腦子裏嗡嗡直響,盯著這幅圖案不知所措。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師父在門外敲門,於是我趕緊起身,簡單擦了擦身上的水漬,立刻就起身去給師父開了門。
“雲蘇,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師父手裏捧著一套藍色的運動服,有些奇怪的打量著我。
我慌忙伸手,將拿到血色圖案伸到師父麵前:“師父,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也洗不掉!”
師父愣了愣,她仔細的拿起我的手臂端詳了半天,然後神奇疑惑的說道:“你手臂上什麼都沒有啊?你是不是最近心理壓力太大了?從昨天開始,你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我一下子急了,那倒血色圖案分明就在師父跟前,都快湊到師父鼻尖了,她怎麼會沒看見呢?
“師父,你再看看,是一道紅色的,像是個‘冥’字!”我又將手臂朝師父湊了湊。
師父瞥了我一眼,反複將我的手臂拿捏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估計你是出現幻覺了,還是早些下山,說不定下山之後你這圖案就不見了。”
我傻眼了,師父把衣服送進屋之後就離開了,我閉上眼睛使勁甩了甩腦袋,再一睜開,那血色圖案像是在嘲笑我一般,依然鮮豔無比的浮現在我的胳膊上。
難道說我真的出現了幻覺?我開始懷疑自己,自從能夠看到那些靈異的東西後,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於是我幹脆換上衣服將這圖案隱藏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洗漱完畢後吃了早飯,我帶上行李跟著師父下了山。
說行李其實也就是一些換洗的衣服、證件和現鈔,還有師父給我準備的一些護身符。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山腳的小鎮,通往縣城的大巴車就是在這裏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