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往裏麵擠點,卻被人群擠了出來。
不是很甘心的我卯足了勁兒,一鼓作氣直接撞了進去,這一撞,一個重心不穩撞到了最中間。
我甚是尷尬的抬頭,腦子都擠懵了。
轉身就看到那月白道袍,脫口而出:“臥槽!”
一抬頭就看到師兄那張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臉。
我沉默了一下,隨即撇開視線,淡淡的來了一句:“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
我有意要跟張殊藺假裝不認識,然而這木頭人卻開口道:“師妹,師父讓我……唔,唔唔……”
我二話不說,一把捂住張殊藺的嘴,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拖著他,低頭隱藏自己的臉,從人群裏再次擠了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才鬆了一口氣。
“你幹什麼呢?穿著道袍就來了?你來幹啥?”
我一個頭兩個大,她這個便宜師兄真的是……木頭啊。
“教書。”
張殊藺淡淡道。
我愕然,隨即就想說他教書哪有那麼簡單,結果就看到這貨不知道拿出來了他的教師證,當時我就沉默了。
“師父讓我在這裏教書,算是對身份的一種隱瞞。”
張殊藺道。
我狐疑的看著他,隨後說道:“你覺得你隱瞞到了嗎?”
張殊藺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道袍,皺眉道:“我隻有這個。”
我嘴角抽搐,正想說他難道隻有一件衣服,然後張殊藺就跟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說道:“我全部衣服,都是這個。”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畢竟還是不想張殊藺這麼張揚,也就隻能帶著他去買衣服了。好在是第一天,出校還是方便。
然而張殊藺卻說他沒錢,我隻能咬牙,用自己的生活費幫他付了錢。
對於張殊藺沒錢這件事我表示很懷疑,雖然在路上張殊藺也是兩袖清風的樣子,隻不過,飛機上我還聽到他說機票是他的錢買的。
隨後張殊藺也給出了解釋,在天師府當道士是有工資的,這些年他確實賺了一些錢,都存在一些卡裏,平常也沒怎麼有,出門的時候也就沒想著玩帶著,所以他的卡放在天師府忘了拿了。
對於這個我也是無話可說。
不過張殊藺也說,買了衣服機票錢就不用還他了。
當時我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他的意思是,他也不會把買衣服的錢還我了??
我吃土啊我!
想著自己似乎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我的怒氣稍微削減了一些。
回去學校之後便和張殊藺分開了,聽說他是教數學的,教師會有住的地方,我也不用擔心這麼多。
隻是我心裏奇怪,師父為什麼會讓師兄此次出山跟著我?之前樊千葉的事兒,師兄正好出現。是巧合還是故意而為之?
這個確實值得深思。
如果是故意而為之,那麼師父讓師兄在我身邊,恐怕是有別的深意。
最近日子過得太安靜了,是我怠慢了一些東西。
師父既然要師兄來,指不定是算準了會出什麼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才是。
心裏這麼想著,我也到了教室。
下午畢竟是要上課的,反正不打算回寢室,我就提前來到教室了,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人的吧。
我心裏這麼想著。
然而一到教室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