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壓不下心中的疑惑，如此問到。
張道靈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笑。
我心裏有些難受，雖然我對張道靈感情不深，可是…我依然無法接受她的變化如此巨大。
這一年之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又經曆了什麼？
一年前見他的時候，她還嬉皮笑臉的在我麵前露出了女裝的模樣，甚是不正經。而現在……
我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等著她的回答。
“雲蘇，這一年來你從張殊藺身上學到了多少？”
張道靈避開了我的問題，反而如此問到。
我本來還想追問，可是在看到她的目光的時候，下意識的選擇了去回答她的話。
“我……隻是學了一些道法。”
我如此說道。
“可有所悟？有所得？有所感？”
張道靈繼續問道。
“弟子愚鈍。”我回答。
張道靈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你才不愚鈍。雲蘇我問你，你可還記得你師父所授之術？”
我微微愕然，沒想到張道靈會提到這個。
我自然明白她口中所說的我師父，指的並不是她，而是我在明月山清風觀裏的師父。
她竟然知道我之前的師父？
也是……天師府這麼大，想要查我，還不是一下子就查到了。可是她既然知道我有師父，為什麼還要收我為徒？
沒時間繼續想下去了，我朝著張道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那你可記得，你師父教會你的第一個法術？”
張道靈再次說道。
我愣了愣，我師父教我的法術數不清，第一個法術是什麼，早就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麼可能記得。
我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弟子確實不記得了。”
“是真的不記得了嗎？雲蘇……你好好想想，認真想想。”
張道靈的話就如同魔音一般，直擊我腦海，我整個人一怔，腦袋不由得緊縮，突然之間記憶一片混亂，頭疼不已。
隨即眼前一片白光乍現，劇烈的疼痛在腦海裏炸開，我整個人直接倒地。
……
“不許哭！”
師父冷冽的聲音傳來，可是我卻哭的更厲害了。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我要回去，我不想，不想學這個。”
十歲的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傷心的哽咽著。
眼前這個讓我叫她師父的人，本來冷冽的臉上，出現一抹不忍，隨後蹲下身子，對著我低聲說道：“不哭好啊，雲蘇跟著師父學本事，才能保護媽媽啊？雲蘇不想保護媽媽嗎？”
我眼裏全是淚花，就這麼看著她。
“想…想保護媽媽，可是…可是我現在就想見到媽媽。”
我憋著嘴，抽泣的說道。
師父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雲蘇好好學習，很快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雲蘇學的越快，就越能早些見媽媽。”
“真的嗎？”
“真的。”
從那一刻開始，我表示真正的留在了清風觀。
與所有初入門的弟子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最基本的做起，挑水練體，誦讀典籍，學習文化課。
就這麼過去了整整半年，我都沒有學到師父口中所謂的本事。
一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而跑去師父所在的房間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