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夏微微愣了一下,剛才那一瞬間,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多,隻是被葉白芷帶著,覺得他曾經作為她的男朋友,看到她被另一個男人抓走了,不但不去救她,反而幫她解決外來的麻煩。
看來,是她誤會蘇梓木了。
看著蘇梓木手裏幫她帶過來的橙汁,不好意思地接過去。
她不喝酒,因為永遠都是一杯倒,倒了之後發生的事,她永遠都是斷片。
記得夏薇兒給她說,最糗的一次是,她居然把葉白芷的褲子給扒了,還在那裏用尺子要量尺寸。
要不是葉白芷及時一腳給她踹暈了,估計那天晚上他的臉真的丟到太平洋去了。
當時張茹萱被嚇得尖叫起來,捂著臉就跑出去了。
完了她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跟文平選,蘇梓木,夏薇兒和張茹萱六個人去喝酒慶祝高中畢業。
“梓木,我……”
“噓,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是缺錢,我可以給你,滿足你的需求,我不需要你每次都為了錢來討好我,我隻是希望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可以守在你的身邊,像以前你守著我那樣。”
蘇梓木知道顧涼夏下一句要說什麼,對不起以前的他跟她說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最後她被葉白芷撬走了。
現在,他不想聽到顧涼夏跟他說對不起,因為這個三個字,一旦說出來了,就證明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再在一起的可能幾乎沒有了。
顧涼夏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上次在夏薇兒家門口的時候,她聽到蘇梓木說的話,真的很心動,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要什麼都不管,跟著蘇梓木,天涯海角都隨他。
可最終她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她不能這樣做,媽媽要她照顧,涼城也需要她照顧。
她最多可以頹廢一下,把自己放空一天,但是完了還是要站起來,繼續奮鬥。
其實,在“墮愛”第一次見到三年後回來的蘇梓木,她就知道,隻要她開口,蘇梓木一定會幫他的。
可是她不但沒有找他幫忙,反而落荒而逃。
“夏夏,我隻是想要一個機會,隻要你離開葉白芷,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為什麼你還是不肯離開呢?”
蘇梓木知道顧涼夏最心疼張茹萱,隻要她回來了,她就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離開葉白芷,可到現在,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跟著他出席各種公共場所,儼然是一副葉白芷的女人的模樣。
顧涼夏靠著女兒牆往下蹲,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臉靠在上麵。
那時候張茹萱還沒有回來,見到蘇梓木她都沒有要離開葉白芷的意思,還說得過去,畢竟當初是蘇梓木先丟下她的。
可現在張茹萱已經回來了,她要離開葉白芷的決心也做了千百次了,可每次都無法真正地下定決心。
“夏夏,你是不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覺得對葉白芷……”
“蘇梓木,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居然在背地裏挑撥我跟涼夏的關係,她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葉白芷的聲音猶如穿過修羅地獄一般傳來,跨著修長的腿,出現在天台,徑直往顧涼夏這邊走過來。
剛才蘇梓木說的話,他一字不漏地全部都聽到了,這男人,又想趁著他不在,勾/引他的女人。
可偏偏那個蠢女人特別容易感動,一點小事情都可以讓她記很久,在別人那裏,因為在他這裏從來都不管用,不管他為她做了什麼,付出多少,她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是為了玩她才這樣去做的。
“我隻是跟夏夏隨便聊聊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還是你在害怕?”
蘇梓木從地上站起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溫暖。
葉白芷最討厭的就是蘇梓木這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不管他做了什麼錯事,都因為這個微笑可以被原諒,“我害怕你?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坨翔也值得我去激動?”
聽到這裏,蘇梓木的臉色在一瞬間就變了,聲音不再是柔聲細語了,“葉白芷,你以為你又是什麼東西,在我看來,你也沒有資格站在夏夏的身邊,至少,在我看來,夏夏也算不上你的女朋友,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一個不要臉的慫蛋也好意思說我。”
葉白芷聽到蘇梓木當著顧涼夏的麵前說他無法光明正大地承認顧涼夏的存在就火大,他給不了顧涼夏的東西,獨此一件。
全世界他都可以送給她,唯獨這個所謂的身份。
蘇梓木並沒有理會葉白芷的話,而是繼續說道,“下麵的那一群人,你敢當著他們的麵公布顧涼夏的存在嗎?敢當著張家人的麵跟茹萱退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