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會這麼好心?你當我是傻子嗎?”
茶白雖然不懷疑茶禎的說法,但是吧,他可不相信,這張茹萱讓她做的事情,她會不做。
很明顯的,想要跟張家繼續那麼合作下去,她必須要把顧涼夏給解決了才行。
今天茶禎本來是想要真的解決了顧涼夏的,但是他也在電梯裏麵,所以她不好動手,隻能就這麼先將就著了。
要是她今天真的在電梯裏麵動手了,那就意味著,她跟茶白的關係也徹底結束了,然後再次回到查家之後,他們就真真正正的以敵人的身份存在了。
跟這個比起來,她還是很重視自己跟茶白之間的兄妹之情的。
雖然在做事風格上麵,他們很不一樣,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是跟那些無關的。
“難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張茹萱而破壞我們之間的兄妹之情?你也太高看張茹萱那個女人了。”
茶禎早就想好了,隻要能夠保證張茹萱的婚禮如期進行,並且葉白芷什麼事情都不能搞出來,那麼,就算不找顧涼夏的麻煩,不讓顧涼夏消失,也是一樣達成了張茹萱想要的效果的。
而且這樣做,查家跟張家的合作關係還能更進一步,同時也不影響她跟茶白之間的兄妹關係。
有兩全其美的方法,為什麼她非要舍棄一邊呢。
坐在查巧巧的對麵,茶白拿起一塊榴蓮酥放進嘴裏,果然還是奶媽做的榴蓮酥最好吃了,味道還是那個味道,配方還是那個配方,就連做榴蓮酥的人,都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他喜歡這個樣子的感覺,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變,大家都還是原來的那個大家,所有的事情,就像一杯白開水一樣進行著,該有多好。
可惜的是,他現在知道了事實了,就跟顧涼夏知道了自己其實不是顧涼夏,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一樣。
即使他們努力想要去維持現狀,但是他們身上的使命,還有血液裏麵流淌著責任不讓他們停留下來。
“行了,這一盒是你的,剩下的都是我的了,別想打我的東西的主意。對了,奶媽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去,她說院子裏麵的玫瑰花已經開了,等著你回去給你做鮮花餅吃呢。”
茶禎從來都不喜歡鮮花餅,所以對於那件事情是一點都不感冒。
每次奶媽做鮮花餅的時候,都隻有茶白屁顛屁顛地過去,然後是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嘴裏還不忘叼一個的那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惡鬼投胎的呢。
“有時間我會回去的,這段時間,你守護你的事情,我守護我的責任,各不相幹。”
茶白是不去動張茹萱,也不去破壞葉白芷跟張茹萱的婚禮,這算是他跟茶禎之間的約定了。
猶如她不去碰顧涼夏一樣,還送給她好吃的榴蓮酥。
“這就走了?我們兄妹兩個好久都沒有一起玩飛行棋了,你陪我玩幾把先唄,你看,我棋都從家裏拿出來了。”
茶禎從那個盒子裏麵,拿出一盒小時候他們經常一起玩的飛行棋出來。
她可是間諜很清楚呢,每次茶白都不會讓她的,每次都讓她輸得特別的慘的那種。
不管她怎麼鬧,怎麼哭,茶白就是不肯讓她。
這麼多年了,她就贏了他兩次,那兩次還是她作弊贏的呢。
所以,這次她要光明正大地贏茶白一次,什麼都不做。
“行,你棋子都拿出來了,我要是被跟你一起玩,真的是太對不起你這份心了。”
一屁股在茶禎的對麵坐下,然後拿起一塊榴蓮酥放進嘴裏。
還真的是這個味道呢,真香,又好吃。
以前跟著奶媽一起去做這個榴蓮酥,每次他做出來的東西,不是甜了就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反正就是沒有那麼好吃就對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夠用心,還是那個榴蓮看他不順眼,就是不給他做好。
兩個人就這麼對坐著,把棋子擺好,然後就開始開戰了。
每次他們下飛行棋的時候,都是特別的認真的那種,不管是誰找他們,都沒有用,手機關機,耳朵也堵起來,門反鎖,完全進入封閉模式。
“那我要開始了。”
茶禎拿著色子,笑著看著茶白,準備開始搖色子了。
擼起袖子,也把棋子擺好,茶白也是一副who怕who的樣子,準備開始跟茶禎開戰。
“來,開始吧。”
而拿著榴蓮酥回到家裏的顧涼夏,都快要累癱了,進入浴室,匆匆地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她隔壁公寓裏麵的兩個人,正在開始大戰飛行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