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南揮劍 第十四章 對撞(1 / 2)

神鳥飛過山腰山頂,掠過山口,平地,在江河小溪、道路、寺廟旁小憩。紅色,白色,綠色,黃色,藍色的經幡在風中輕輕飄蕩。它們代表著天空、祥雲、火焰、江河和大地。它們輕輕地唱誦著經文,以神靈的名義,嗬護著這裏的人們和羊群。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有白色哈達,有醇香的美酒,有奔放的舞姿,更有人們向往的傳說和神奇。這裏的雪山草原在高亢遼闊深遠的歌聲中綿延著曆史的滄桑與悲壯,世界屋脊的鐵路和高速公路在訴說古老土地上的現代化進程。

然而,明亮的太陽下,異國的強電磁如同看不見的黑霧籠罩了過來,異國的軍機如同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撲了過來。這片安詳安靜的土地陷入了恐慌。羊群四散著奔跑,犛牛驚了,人們閉上了眼睛,搖著搖鈴在祈禱——

防空旅的導彈開火了。戰士打開了抗電磁幹擾設備,雷達捕捉到那惡魔的光點,導彈呼嘯著飛向了惡魔。解放軍空軍的戰機像一把利劍衝向了惡魔。他們將在藍天上用熱血和忠誠構築一道壁壘,庇護機翼下的那片安詳安寧。

衝在最前麵的印度飛機沒有遇到攻擊,但地空導彈衝向了它們後麵的機群,衝散了他們的陣型,在空中掀起如雷般的爆炸聲,被擊中的印機冒著濃煙散落下來。

前麵的印度飛行員沒有慶幸。前麵的空空導彈已經飛了過來。它們慌忙規避,釋放幹擾彈和幹擾鋁箔,又按下導彈發射按鈕。

天空沸騰了。飛機在翻滾躍升俯衝,導彈拖著白煙在拚命追逐目標,爆炸的黑煙先是一團一團,後來是一片一片,導彈的碎片,飛機解體後的碎片,還有拖著濃濃黑煙的完整的飛機,落到地上,濺起塵土,炸出巨大的坑,還有張開的傘花裏隱藏著或心有餘悸或惱恨萬分或無比渴望的臉——

規避,鎖定,發射,再規避,趙小龍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手持衝鋒槍的戰士,邊往前衝邊瞄準敵人開火。導彈就像流星,從機腹下方,從頭頂的座艙蓋,從機翼的兩邊,轉眼飛過,任一枚導彈剮蹭住飛機,他將與飛機一同墜落到大地。趙小龍已記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次動作,在秋天高原上的空中,他已是汗流浹背。最後,他索性不再做大幅度躲避動作,隻是略略擺一下機翼,壓一壓機頭,因為他距離印機越來越近,因為滿腔的憤怒讓他攻擊,攻擊,再攻擊。

王遠飛的聲音依然沉著和冷靜。他有條不紊地指揮空中的戰友:“15,注意右前方。17,攻擊,趕緊攻擊,20衝散敵機——”

電磁幹擾仍在繼續,王遠飛也遭受著對方導彈的攻擊。他的聲音時斷時續。

董博龍帶著一梯隊已衝進了印軍機群。他們還隻有四架飛機。在他周圍卻又二十餘架印機。中遠距導彈已經打完,現在每架飛機隻剩下做多四枚近距導彈,還有兩百發航空炮彈。

相互間的電磁幹擾致使通訊中斷,機載的探測手段也失去效能,雙方也進入了肉搏的距離。於是,雙方在空中拚起了刺刀。

就在印機集中火力向第一梯隊發動進攻時,王遠飛帶領第二梯隊拍馬趕到。王遠飛和趙小龍幹淨利索地各擊落一架敵機,隨後與敵機陷入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纏鬥之中。

更多的印機趕了過來。蘇誌海帶領的二分隊也橫掃過來。地麵防空旅頂住印空軍反輻射導彈的打擊,地空導彈又躍上了空中,飛向了敵機。

高旅長、郝副旅長帶領的三分隊和四分隊組合成一個鐵拳,也快速向八號空域砸來。閆副參謀長帶領支援分隊的飛行員在座艙內聽令起飛。他們隨時增援,也隨時準備打架突破我防線的印軍漏網之魚。

高原上的四座軍用機場和臨時駐紮在民航機場的戰機也悉數趕往各自空域,從內陸機場起飛的機群正浩浩蕩蕩的疾馳在萬裏長空。

“此時,青藏高原沒有雲彩,但陽光下的天空是隱晦的,她被爆炸、濃煙、撕裂的殘片還有士兵的肉體覆蓋。這是一場人類的悲劇,上帝啊,它竟然發生在一個被冠以侵略之命的國家的空域,我為印度感到羞愧,他們政客的心比這片天空還要隱晦。”一名被印度邀請並站在印度那邊的西方記者良心發現了。他在臉書上寫下了這些話。當晚,他被印度驅逐出境。

空戰仍在殘酷的進行著。戰區指揮所內,首長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他為各旅的第一梯隊飛行員們擔心著。印度總妄想一舉擊潰我軍,取得完勝,所以他們動用大半個航空兵的戰機向我發動進攻,從而在高原對我形成局部優勢。先進行小分隊襲擾和抵抗是無奈之舉。在當前敵我力量的現狀下,以小的犧牲換取大的勝利,從大局上看,已是很值得。但讓戰士們直麵犧牲時,卻又是那麼不忍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