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槍響不是印度特種兵打的。一排長有絕對的把握。指揮部在一線布置了三個特戰旅。他們是組建十年以上的特種部隊,都屬於老“A”級別。印度特種部隊不可能突破他們的防線。而像七旅這樣剛組建一年的特種部隊都放在了二線。
一排長舉著望遠鏡向上搜索著。他看到了目標。他微笑著對管小剛說:“管副大,好像是你的同行。”
管小剛接過望遠鏡,向上仔細看了一眼,點點頭說:“應該是剛被擊落的印度飛行員。”
“管副大,您擊落了幾架飛機?”一排長扭頭問管小剛。
管小剛看出了一排長的意思,伸出三個手指頭說:“三架。可惜啊,油量不足了,返航時被那幫混蛋給盯上了。”
“可以了。”一排長扭頭對兩名戰士喊道:“跟我上。”
“我也去。”管小剛掏出了手槍。
“也好。估計那家夥遇到問題了,您去了正好和他交流。”一排長點點頭,向上走去。
開槍的正是麥考爾。這家夥非常的倒黴。他降落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看清地麵,就被風吹的跑偏,右腿插進了石頭縫隙裏,差一點將他的腰扭斷。他站穩後,右腿卻卡在石頭縫隙裏,拔不出來了。這家夥急得滿頭大汗,卻也無可奈何。就在他做好了聽天由命的打算時,他看見了山下的人影。迫不及待的他舉起手槍便開了一槍。
向上爬了一段,管小剛聽到麥考爾用英語發出的呼喊:“幫幫我,幫幫我!”他對一排長低聲說:“看來這家夥真遇到麻煩了,不會是腿摔斷了吧?”
“操!”一排長狠狠罵了一句:“如果那樣,老子就給他安樂死,管副大您不會不同意吧?”
“我聽你的。”管小剛喘著粗氣說:“我們自己能走出去就不錯了。”
距離二十多米,麥考爾還在呼喊。管小剛用英語向他喊話:“把你的武器扔過來!”
麥考爾很聽話扔下手槍,又舉起雙手。一排長舉著突擊步槍走到麥考爾身邊,仔細觀察了一番。麥考爾舉著手,扭臉看著一排長手裏的槍,臉上露出了恐懼:“我已經放下了武器——”
“少他媽的廢話。”一排長收起槍,背在肩上用英語問:“你的腿被卡主了?”
“是的,先生。”麥考爾小聲地回答。
“是個大官。”一排長衝管小剛笑笑:“可他媽的一副齷蹉加癟三的模樣。”
“把他拉出來吧。”管小剛盯著麥考爾看了一會。麥考爾臉色黑乎乎的,還留著胡子,人不胖。都說印度是頭大象,可從麥考爾身上絕看不出來。若不是他穿著印空軍的飛行服,就活脫脫像隻猴子。
“若是拉不出來,那咱們就把他丟在這裏。”一排長低頭看了看石頭縫隙。
“支持你。”管小剛微笑著看了麥考爾一眼。麥考爾聽不懂兩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也趕緊向管小剛露出微笑。
一排長把兩個戰士叫到麥考爾身邊,三個人抱住麥考爾的腰和大腿,就用力往外拔。麥考爾疼的咧著嘴,大喊著:“不,不——”
一排長丟下麥考爾,罵了一句:“狗日的,那你就死這裏吧。”
管小剛看看麥考爾,上前從一排長胸前取下一枚手雷,然後用英語對麥考爾說:“看來,我們需要把石頭炸開了。”
說著,管小剛就準備拉手雷。麥考爾更緊張了,臉上都冒出了汗。他連連大喊著:“不,不——”接著,他雙手用力撐住石頭,努力往外拔自己的腿。
管小剛向一排長使使眼色,和一排長抱住麥考爾的腰,兩人一使勁,將麥考爾拉了出來。
“就這樣的熊貨,還想和咱們幹仗。”管小剛扭頭往山下走去。他順手撿起了麥考的手槍,低頭看了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一排長也帶著戰士往山下走。麥考爾又在大喊:“幫幫我,請扶著我走。”
“沒人扶你,不想走,就留在這裏!”一排長扭頭衝他吼道。
麥考爾還真不敢獨自留下。他瘸著腿跟在了後麵。來到山穀,兩名戰士用槍頂住了他的腰。麥考爾渾身一哆嗦。他將目光對準了天上的對手——管小剛。
清冽的陽光灑在整潔的跑道上,反射著明晃晃的耀眼的光。明淨的空氣中,群山顯得格外巍峨威武,天空也格外的遼闊。王遠飛心情也格外的舒暢。兩架飛機起飛了,但沒有空情,隻是例行巡航。
三天的時間,又進行了三場空戰,但規模一次比一次小。昨天,雙方各出動四架飛機,在空中對陣不到二十分鍾,印軍軍機率先退出戰鬥,雙方也沒有傷亡。而三次空戰,我紅箭和紅盾均沒有出現傷亡。
印軍地麵部隊遭受了重創。他們仍沒有得到空中掩護。印軍指揮官明白,在沒有製空權的情況下,任何一支陸軍重裝部隊都不敢貿然進攻。而他們滲透進來的特種部隊也幾乎全被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