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的旁邊,地上是一個圍著星星形狀的嬌豔紅玫瑰花圈,周遭點滿了五顏六色的星星蠟燭,足足二十三根。
沈毅年跟那個男人對峙了二十多年,他自己很清楚,哪一方麵都不如墨辰霆。就連心思縝密,都不夠他強!但他唯獨知道墨辰霆,很信命!
“少爺讓我們趕緊把這些古靈精怪給扔走,別慢手慢腳。”這時,古堡的管家歐伯在他身後對在清理現場的傭人說話。
沈毅年眯著眸,唇畔勾起,緩緩回頭,對那些要將玻璃花房旁那棵許願樹拆下來的傭人說道:“慢著。”
他一出聲,那些拿著鏟子準備要挖掘樹根的傭人都同時停住,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眾人都望向在指揮的歐伯。
“二少爺,大少爺說……”歐伯見著是沈毅年,便笑著跑到他麵前,“這裏很多建築都要重修。”
“重修?”沈毅年唇角微勾的那抹笑容就更加深,“你們先下去吧,我想我哥,不過是一時火遮眼而已。”墨辰霆那麼信命,若是今晚他們真拆了,後果才是很嚴重。九年前為了治好葉涼煙的憂鬱症,收購了泰國當地不少的寺廟,還封鎖了起來不允許別的遊客進去,命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燒香點燈,為的就是希望那個女孩能好起來!這棵開得已經有些年份的許願樹,肯定也是當時在葉涼煙還沒好以前種下去的!那些許願瓶裏除了黑紙就是白紙,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誰的風格。
歐伯還是站著,有些為難。
“行了,所有後果我來承擔。”沈毅年繼續往玻璃房裏走去。
才剛走到玻璃門前,他就聽到一陣陣花盆摔到地上劈裏啪啦的響聲。
男人的左手包裹著紗布,表麵已經髒,但就不換!冷傲的背影高大挺拔,身材比例極好的他穿著一件墨色襯衫,筆直無痕的西褲,長腿正踢翻著一個個的花盆。
花盆倒地,碎片四濺,泥土灑到地麵,一直在沈毅年的眼裏循環著。
沈毅年推開門,墨辰霆的頭顱轉過去,冷眸迸射著一縷能將人碎屍萬段的寒光,陰沉的瞅著進來的人。
“墨大少爺發泄的方法就是砸錢,自虐,見識了。”沈毅年挑釁看好戲各一半的眉梢微挑,繞過地上的碎片泥土,走著進去。
墨辰霆眉目之中都充斥著無比的冷酷,也隻有是沈毅年敢公然挑釁了。
“今晚很不爽吧?把你養女遛了出去,對了,我有一個新發現,不知道你察覺到沒,涼煙看我那眼神,是充滿了愛慕的。她會不會是在這四年裏,不知不覺愛上我了?”沈毅年一邊往裏麵走,邊漫不經心的說著話,手裏還拎著拉菲酒瓶,“快淩晨十二點了。”
墨辰霆深不見底的一挑眉尾,幽沉的黑眸似堆滿了冰渣,五官深邃立體,卻沒有一絲表情,他斜了一眼沈毅年。
後者拉開一張水晶椅子,在琉璃桌前坐下,背脊隨意的往後靠,“你讓我進LY,無非是叫人轉移目光到我這,你好暗中行動,我猜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