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不遠不近的莫妮卡一直呆呆的盯著他們那邊,直到下起了雪,她才緩過神,目光紅紅的保持緘默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的保鏢也跟著前進。伸手拍了拍葉涼煙哆嗦的肩膀,把自己脫掉的大衣披到葉涼煙身上,“葉小姐,我們送阿辰去醫院吧。”
葉涼煙滿身雪花。
他的手還保持著握她手指的動作沒變。
對,去醫院!他會沒事的……
保鏢半蹲下。
葉涼煙始終不願意放手,她很害怕自己隻要是一鬆開了手,就真的失去他了……她緊緊的咬著牙,始終不肯放下他。但她身為一名醫生,又很清楚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他要去醫院急救。
莫妮卡緩緩的半蹲坐到她身旁,“葉小姐,阿辰他舍不得你,會沒事的,先讓他們送他去醫院吧。”
是嗎?他真有那麼舍不得她?可如果真的是如此,那為什麼他讓沈毅年帶她走?他好狠心!
葉涼煙滿心惆悵。
“你很艱難才得到解藥對吧。既然是這樣,那就更應該要救醒他啊。相信我吧,我也相信阿辰,相信你。”莫妮卡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葉涼煙蒼白的側臉,咬字清晰。注意到葉涼煙再也不像剛剛那麼倔強的死摟著墨辰霆的脖子不放,然後她就對站在一旁為難的保鏢們打了一個眼色。保鏢再次嚐試扶起墨辰霆,這次葉涼煙不再阻止。
她是好慢的站了起身,腦子裏是一片空白的。呆呆的看著墨辰霆已經被送進了房車,再垂下眼瞼,盯著地麵上他寫的幾個字。
大雪鋪天蓋地的飄落。
伸出手,雪花落到手心裏,她一把收緊,然後打起精神,邁步衝進了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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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私家醫院。
時間轉眼就到了春節前夕。
墨辰霆已經注射進了解藥,可一直沒有醒過來,所有的專家教授都說,是蠱毒侵蝕五髒太深,需要一點時間緩解,有可能忽然間醒過來,也許需要一個月,或者半年,又估計更長的時間。他已經躺了兩個月。他這些年來太累了,葉涼煙也覺得,讓他休息下吧,隻是,別睡太久,她希望他能親眼看見他們的孩子出生。他生日的那天,她去了一趟西雅圖他送她的牧場,吩咐人把裏邊的照片都換了一次。其實都是他昏迷時的照片,然後葉涼煙還故意拍成DV放給他看,她希望他生氣,然後起來找她算賬!
可惜,她白期待一場。
這一天,葉涼煙大腹便便的去了醫院的研究室找沈毅年,天氣開始轉暖,陽光很好很燦爛,她是在醫院的花園散步完回來的。推開了無菌玻璃門,就聽到裏邊在吵架。
“黎昊然,我會申請在西雅圖這邊工作,絕對不是因為你。你別盡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說過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讓你覺得誤會了,那我很抱歉。”顧溫柔說話一如既往的劈裏啪啦毫不掩飾。她的頭發長了,沒再去剪,還染成了棗紅的顏色,給她原本挺娃娃的臉頰增添了幾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