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遊戲,你要不要玩?這裏是五樓,不算很高。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跳下去如果沒死,我不但放了她,還會把另一個還給你。如何?”姚安心說話的語氣還算很平穩,可每一個字夾雜著恐怖都能刺入人的骨子裏。
還在房間裏沒被拖出來的墨天雅聞言,吼了出聲:“你是不是有病啊?要她跳下去?”
姚安心沒搭理她。
葉涼煙還沾著鮮血的嘴唇微微揚起,笑得甚是燦爛,眉眼彎彎的。眸底帶著一絲舍不得的瞥向她單手抱著哭得很厲害的棉花糖,空間裏隻有棉花糖的哭鬧聲,壓抑著人心……
許久,她平緩的答道:“好啊。”
“你跟她一樣有病嗎?這裏是五樓,跳下去會死的!”墨天雅衝著葉涼煙的背影近乎扯破喉嚨的提醒,“她已經瘋了。”
葉涼煙已經徹底的沒選擇了,她好清楚,如果自己不陪姚安心玩這個遊戲,她還會想一些別的用棉花糖來威脅自己去妥協。既然這樣,那她隻能拖延她的時間,等著別人來救他們。她不希望棉花糖出任何事。
姚安心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兩名打手,他們立刻走到葉涼煙的身邊,用力的將她推出客廳外的陽台。隨後,姚安心再跟著走出去。她很淡定的在棉花糖的衣服上掛了一條不算很粗的鎖鏈,再把嬰兒放到護欄的台麵上平躺著,“如果你沒事的話,我會放了天雅,還會讓她帶孩子去找你,這是穩賺不賠的一樁生意,對吧?”
“姚安心!”墨天雅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叫著她。
“好,你說的。”葉涼煙點了點頭,自動係統裏的鐵鏈發出哢擦的一聲,她得到了手腳自由。
同時,姚安心也鬆開了一直拽著葉涼煙頭發的那隻手,掃了眼陽台底下的空地,“跳吧。”
葉涼煙的手腕被勒起了一條血跡斑斑的紅痕印,今晚的夜色撩人,西雅圖的晚上明明是美輪美奐的,可為什麼就要給她帶來那麼多不愉快的回憶?我顫抖的抬起手腕,五根手指緊緊的攥著欄杆,“你不是喜歡我嗎?就這麼想我死了?姚安心,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麼,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我一直都還把你當成以前那個最好的朋友那樣來看。我是真的從來就沒敢想到過,現在威脅著我逼著我跳樓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然而,葉涼煙說著這句話並沒有引起姚安心的心軟,反倒是將嬰兒直接推出了護欄外,葉涼煙一雙眼睛猛地瞪大,大腦瞬時一片空白,她的心髒刹那間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的拔了出來的那樣痛徹心扉。繁星點點的黑夜籠罩下,棉花糖被懸掛在半空中,柔軟的雙手雙腳在胡亂的揮舞著。她的哭聲驚天動地。
葉涼煙覺著自己渾身都發涼了,心跳也同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