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夜風等人,許濤臉色大變。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麼快。
“沒想到被堵了吧?”閏土賤兮兮的在獅虎獸身後探出半個頭,“原本這裏是條通道吧,怎麼沒了?這土怎麼變得比鐵還硬了?”
“是、是你們做的?”
“把‘們’去掉,是我。”閏土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堵路是我做的,帶他們來也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地下的王者,是神一樣的男人。”
見閏土那一臉欠揍的樣,許濤氣得渾身發抖。若是對麵隻有閏土一個人,許濤都能把閏土給活吃了。
殺人心,已不足以形容許濤此時的心情。
可是閏土不是一個人!
許濤不敢動!
他怕!
怕夜風!
十日前,夜風的人,和他手中的劍,給大豐城所有脫凡境半圓滿,都留下了極重的心理陰影。
許濤第一時間看向夜風的手。
夜風手中沒有劍。
這讓許濤一顆緊繃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但還是怕!
不能不怕!
劍可以隨時出現,最可怕的是人。
何況這個讓他懼怕的人旁邊,還有一頭狂暴獅虎獸。
便是這頭獸,隻要開啟狂暴模式,也能整死他。
有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許濤額頭滲出。
許濤不敢伸手去擦,他怕自己動作,會引起對方的誤解。
那他的命就沒了。
許濤怕死。
誰都怕死。
許濤連一句話都不敢再說,連呼吸都控製住。
夜風見許濤不說話,便先說道:“之前不是還很牛麼?不是都有絕對的把握了麼?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說的挺順溜的。”
許濤臉上的汗水更多,許濤不能再沉默了。
“那個,你想怎樣?”許濤奓著膽子問道。
“很簡單。”夜風道:“你帶路,把你們許家所有的寶物,所有的靈眼,都給我指出來。我就是來搶東西的。”
“我帶你找完,你能不殺我麼?”許濤又問。
“可以。”夜風一點兒猶豫都沒有,便是說道:“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我的仇人隻有大風堂。”
夜風對付花家三個長老,獅虎獸要幫忙,就是大風堂阻止的。
“沒錯,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仇。”許濤終於敢抬手擦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這就帶你找寶貝。”
許濤不是一個舍命不舍財的人。
為了活命,許濤到處帶著夜風找靈眼,找寶物。
整片宮殿逛下來,小碗兒的秘境又有上百條玄階靈脈熟了。
“好了。”看著那個金銀兩色小漩渦,吸收完最後一個靈眼,許濤心痛道:“許家所有值錢的東西,你都看過,也都收走了。現在……”
“現在,到了該要你命的時候了。”一直沉默的獅虎獸,忽然開口說道。
“你……”許濤臉色大變,看向夜風道:“你說話不算。”
“我不殺你。”夜風攤了攤手,“是獅虎獸要殺你。”
獅虎獸接道:“他和你沒仇,但我和你有仇。十日前,你們費盡心機,追蹤萬裏,想取我的內丹,要我的命。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許濤忽然硬氣了很多。
“拿命算。”獅虎獸殺氣騰騰。